“没有？”二老爷的视线凉凉的从如慧和那戏子身上扫过：“那你倒给我说说这是怎么回事？”

“这……”曹姨娘一向没有主见惯了，竟是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借口来，支支吾吾的半天却愣是啥也没说。

倒是那戏子替她急了，当即道：“这事和姨娘无关。都是这个女人……”他说着视线狠狠地瞪向如慧：“是她强行扒了小人的衣服不让小人走，还专门让姨娘在一旁看着。”

“哦？”二老爷闻言表现出颇为浓厚的兴致，但竖起的眉头还是出卖了他，想必是已经愤怒到了极点。

“这么说你还是无辜的喽！”他望着那戏子似笑非笑。

戏子也不知他是何意，只得坚持道：“小人做了错事，是小人该死。只是这姨娘着实无辜，今日都是小人和这如慧的错，还请老爷饶过姨娘。”

“没看出来……”二老爷说着站起身，一把拔出一旁侍卫的剑来，手指在那剑身上悠悠弹了两下：“没想到你还挺维护她的。”

她说完却是一把把剑横在了曹姨娘的脖子上，厉声喝道：“贱人，我今天给你个机会，让你自己把事情给我一五一十的交代清楚，否则的话……有你好看！”

“老……老爷……”曹姨娘从未见过二老爷发如此大的火，但这种情况下也怨不得旁人。

今天这事是自己考虑不周，都怪如慧这贱丫头这么迫不及待，这下可好了，竟被老爷撞个正着，这次他们可算是死定了。

至于自己，除了矢口否认也没有其它什么办法。

“妾身什么都不知道，真的。妾身也只是刚好进来看到，正想着要不要去请老爷过来做主呢，可巧老爷就来了。”

虽然双手双脚都被捆绑住，可也不妨碍大夫人跪下给二老爷叩头。

现在她不仅要磕，还要狠狠的磕，直到磕出血来。

毕竟这么多年的感情，她就不相信老爷会真的无动于衷。只要她受了伤，老爷一定会心疼的。

“那可真是巧了！”二老爷眉头紧锁，却没有任何表态。

曹姨娘不明白他的意思，只能继续使劲往地上叩头，以博取二老爷的同情。

见她这样，如慧可就不干了。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今天发生的一切明明就是你逼我的，怎么现在被老爷发现了就打算自己置身事外？”

天底下哪有这样好的事？她想在老爷面前撇清关系，难道自己就不想吗？

“这一切都是她逼我的。如慧心里只有老爷一个人，若不是姨娘使了手段，如慧又如何会会当着姨娘的面在姨娘的监督之下做这等羞耻之事？”

如慧现在什么都顾不得了，只能急着撇清关系，以期待二老爷能够再重新给她一次机会。

曹姨娘十分难以置信地望向如慧，自己辛辛苦苦把她养大，花费了多少心思也没人会比她更清楚。

然而日复一日，年复一年，这丫头对自己的感激并没有半分加深不说，现在遇到事情竟还率先倒打自己一耙，这可当真是惯坏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