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慧却是轻轻拉了拉曹姨娘的袖子，制止她再说出什么不当的话。

然后便屈身冲老夫人、云洛和柳姨娘各行了一礼，这才缓缓说道：“二小姐如此下场全是她咎由自取，三小姐不与她计较可见三小姐是大度之人。如慧以前眼拙，不慎得罪了三小姐，还请三小姐大人有大量，别跟如慧一般见识。如慧知错了，以后必当好好改。”

没想到如今连大夫人都耐云洛不得，这样如慧就不得不重新好好考虑一下了。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得罪云洛必然没有好下场，所以她才决定对她示好。

只要眼下能够平安渡过，以后的事自然还可以徐徐图之。总之，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大度？”云洛挑眉。

原谅楼惜月就也得原谅她？这是什么逻辑？吃错药了吧？

她转向身后的流云，淡声问道：“你觉得咱们能原谅她吗？”

流云闻言赶忙摇了摇头：“决不！”

她才不会因为如今如慧成了老爷的人便原谅她呢！若是就这样轻易原谅了她，那小姐以前所遭的那些罪又该怎么算？

凭什么她道个歉示个好她们就得原谅她，搞得好像她的道歉多值钱一样。

云洛见状很无奈地对如慧摊了摊手：“不好意思，这丫头被你欺负的惨了，如今气还没消呢！你若真是有心，就对她好一点，看她会不会原谅你吧！”

“你……”如慧还没表态，曹姨娘便坐不住了。“不过是个丫头而已，她算个什么东西，也值得慧儿花心思讨好？”

云洛听了不怒反笑：“姨娘何必如此激动，我知道你宠如慧，可她如今也不过是个通房，也不见得就比我的流云高贵。怎的，难道你觉得她做了父亲的女人就能高人一等了？”

曹姨娘一听这话，当即气得脸都绿了，却又偏偏反驳不得。

只得狠狠地瞪了如慧一眼，都是这个贱丫头自己不识好歹。放着好好的少夫人不做，偏偏要跟自己抢老爷，如今可好，落得个通房还不被待见的下场。

如慧的脸色并不比曹姨娘好哪去，不过她却生生的忍了。

就算她现在是通房又如何？只要做了老爷的女人还愁没有翻身的时候？不是还有个词叫做母凭子贵吗？

“三小姐教训的是，如慧知错。只是姨娘待如慧恩重如山，还请三小姐莫要与她一般见识。”如慧努力挤出一个笑容，尽量让自己看起来诚恳一些。

老夫人在一旁则早就看得心烦不已，终于忍不住摆了摆手道：“好了！好了！现在知行也不在，你们都先回去吧！”

言下之意，你们在我老婆子面前装样子也没用，我呀才不吃你们那一套。

想想这两个女人是怎么爬上自家儿子的床的，老夫人就觉得厌恶不已。对于她们两个，她只想眼不见为净。

对此，如慧倒还是能沉得住气，顺从地应道：“是！”

接着便拽起曹姨娘一同离开了。

云洛望着二人离开的背影若有所思，先是道歉，再是百般忍耐，什么时候她们也这么懂事好说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