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宁也明白他们的想法。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印象也不是一天能改变的,自己又要从零做起?
她站在盥洗室里注视着镜中的自己,眼中闪过一丝阴郁。
温馨这时走了进来,见她在照镜子,自己也走过去洗了洗手,拿了一张干净的毛巾擦了擦手。
沈宁知道她不待见她,只微微一笑准备离开。温馨将毛巾随手一丢,冷冷说道:“你要多少?我给你,赶紧给我离开纪聿衡,滚蛋!”
沈宁道:“甘夫人,你都不认识我,这么说会不会太武断了?”
温馨嫌恶地看着镜中的她,“你们这种不要脸的年轻姑娘我见多了,好吃懒做,就想着巴结金主过日子。我最看不起就是你这种人!”
沈宁并没有发怒,反而长长地吐了一口气,笑着说道:“谢谢你,甘夫人。”
温馨简直不可思议,她的脸皮怎么这么厚!她骂她她还谢她。
沈宁如释重负地继续道:“谢谢你,让我下定了决心。”
“你说什么?”
“你一会儿就知道了。”沈宁神秘地笑笑,然后干脆地转身走了出去。
温馨皱眉,跟着出去想看她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纪聿衡这时正坐在单人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跟冉天空等人说笑,见她回来,扬唇招了招手。
沈宁似笑非笑地走过去,拿了他的烟捻熄在烟灰缸里,“纪聿衡。”她不轻不重地唤了一声。
“嗯?”她这模样有猫腻。
周围的人见她这举动,都慢慢安静下来,有戏。
“我决定了,”沈宁坐在扶手上,抚着他的脸笑眯眯地大声道,“你要入赘!”
清脆俐落的声音毫不拖泥带水,十分清晰地传入众人耳膜之中。
这爆炸性的发言让大家精神一振,有不靠谱的甚至以手指溜了一声口哨。
温馨也听真儿了,她震惊过后忍不住笑了,这小姑娘难道真以为纪聿衡是由着她拿捏的?
“哦?”当事人倒显得十分淡定。但这一声有人听出了好笑,有人听出了危险。
沈宁继续道:“你听好了,我要你不带纪家一分财产,净身出户给我家当上门女婿!”一说出口,她整个人都轻松了。哼,任性就是舒坦!
这姑娘可真敢开口啊!旁人都啧啧称奇,全都围过来齐刷刷地看向纪聿衡。
纪聿衡伸手搂着她的腰,表情看不清喜怒,“否则呢?”
“否则你就休想我嫁给你。”沈宁一扬下巴。
“那……”纪聿衡摸了摸下巴。
所有人都认为他要翻脸了,男人、特别是有头有脸的男人,哪个会愿意在大庭广众之下被女人要求这种颜面扫地的事?
“那就入吧!”纪聿衡一锤定音地道。她前两天还说这是非常之计,今天又主动在这么多人面前提出来,看来是受了不少憋屈气了。
只是这话简直聋了一群人的耳。那就入吧?他以为他入什么啊!
这时纪聿衡还嫌不够刺激,又添了一句,“入赘是不是要改姓?沈聿衡?”
沈、沈聿衡?他、他妈这已经不是入赘了,这是童养夫了好么!
一伙人集体暂失语言能力,他们只听见沈宁笑嘻嘻地道:“不太好听,算了,不改了。”
算了,不改了?
他们唱大戏哪!
“打个赏呗。”瞧这得意的样儿。
“重重有赏。”此时不赏,更待何时?说着她扬唇倾身上前,主动吻住他的嘴唇。
纪聿衡沉沉笑了两声,一边亲吻一边将她抱在腿上。
温馨颇为恼火地叫了一声,“纪七!”他在发什么疯!
谁知纪聿衡只忙着流连如蜜的唇瓣,压根没功夫理他。
在场者没人见过纪聿衡与女人*,即便在那种最放荡的场合,周围之人都跟野兽一样发了情,他都能不动如山地独自喝酒。他们嘴上不说,心中或多或少有想法,但现在亲眼目睹,这娴熟火热的程度,可压根看不出他是个禁欲三十多年的人啊。
纪聿衡是不在乎人看活春宫,但沈宁的媚态与娇吟被别的男人听去了是绝对不行的。他将她按在胸前,低低说了一句,“咱们上去。”
想起被这么多人观赏,沈宁也后知后觉有些害羞,只在他胸前点了点头。
纪聿衡亲了她耳朵一口,“乖宁宝。”说完就搂着她站起来,赶苍蝇似的对闲杂人等摆摆手,“你们先玩着,我跟她有点事要‘忙’。”
沈宁一听,双颊更是飘红。
“喂!”冉天空不敢置信地喊了一声。
纪聿衡已笑着搂着沈宁大步跨出了门。
沈宁这才从他怀里露出头来,“咱们这样扔下他们好不好啊?”
“管他们做什么,那群家伙以前常有意无意刺激我。”
“可怜的老公,我疼你,以后咱常刺激他们。”
“我们宁宝真乖,真疼老公,老公也好好疼疼你。”纪聿衡一边进电梯一边带着笑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