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月立德,既然你如此不待见我娘亲,你当年为何要迎娶我娘亲。我娘亲真是有眼无珠才会嫁给你这种男人。”镜月晓梦猩红的黑眸没有丝毫的感情,有的只有嗜骨的寒意。
镜月立德的面色那叫一个精彩。
沈心如三个字,在迎娶她之前,是自己作为年轻男子的梦,梦想有一天能够迎娶这个女子为妻,他一直为之奋斗。
他们夫妻第一年相敬如宾,虽然没有如别人那么说的*悱恻,也算是恩爱有加的。只是一年之后,让他发现了。这个女人竟然爱着别人。还和别的男人私会。
“镜月立德,我相信,我一定一定不是你的亲生闺女,一定是我这娘亲给你戴绿帽子回来生下的,让你如此嫉恨我娘亲,十六年来如此的不待见我。”都到这个时候了,没有什么好遮遮掩掩的,镜月晓梦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打开天窗说亮话最好。
镜月立德面色泛白,他很想要怒吼过去,没错,你的确你娘亲给我戴绿帽子回来的。当这话到嘴边的时候,作为男人的尊严绝对不允许自己将这么丢面子的话说出口。
而且还是当着下人们的面说。
“胡说,你是我镜月立德的女儿,是我和你娘亲生下的。”男人啊,就是死要面子。
就是因为要面子,因此,就算知道这个女儿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女儿,他也绝对不会说出口。
“呵呵,是吗?”镜月晓梦显然是不信的,因为她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镜月立德眼底的恨意,那一种深入骨髓的恨意欺骗不了她。
都说虎毒不食子,要说一个父亲如此不待见自己,唯有一个可能,那就是自己根本就不是这个男人的亲生女儿,所以才会让这个男人这么的恨着自己和死去的沈心如。
“你如若你真的是我的亲生父亲,那么为何十六年来,你眼看着这对母女那么的欺负我,你不为我开口说一句话,不嘘寒问暖过一声。在这对母女要害死我之后,你又是怎么做的?你为何不过问过问我,我为何要如此动怒。发疯一般。你有过问原因没有?你可知道,你这宝贝女儿做得事情可是要让镜月世家满门抄斩的事情。”镜月晓梦保持一个动作,根本就没有动弹,那些上前的护院,只是被镜月晓梦那嗜血的寒眸一瞪,双脚就好似被钉上了钉子一般,不敢上前一步。
镜月立德听着镜月晓梦说满门抄斩的事情,这才脑子一个激灵看向已经虚软在地上的镜月如梦,沉冷着脸道:“她做了什么事情?”
“呵呵,做了什么事情?你现在再来过问,不觉得已经晚了吗?”镜月晓梦鼻尖冷哼,眼中满是嘲讽的冷笑。
这个时候树上的百里化殇很是配合的抱着榕树的树干,稚嫩如孩童的声音惊恐的响起:“娘子,救救殇殇,快救救殇殇,殇殇好怕怕。”
直到百里化殇这一道声音响起的时候,镜月立德着才抬起头看向百里化殇。眼中满是疑惑,问道:“景王怎么会在树上?”
“呵呵,现在你倒是看到景王怎么会在树上了?方才的眼中可有景王?你倒是应该好好的问问你的好女儿,方才究竟在做什么好事?如若我不来,只怕这一刻,景王已经出事了。镜月世家必定满门抄斩。”镜月晓梦冷声道。
孙媚娘听了镜月晓梦的话,心中也是一颤,尽管内心里已经猜到如梦定然是在欺负景王了。然而孙媚娘泣不成声道:“王爷,你别听这个疯女人胡说八道,如梦绝对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的,她懂得轻重。”
“呵呵,懂得轻重,还真的是懂得轻重啊。叫下人们将景王逼到了树上,还让人用竹竿将树上的景王打下来。敢问孙姨娘,这么高的树上,若是景王从树上摔下来会怎么样?”镜月晓梦看似问的是孙媚娘,然而眼神看向的却是镜月立德。
镜月立德被镜月晓梦的话也是吓得惊出了一身的冷汗。若是景王从树上摔下来。轻则摔伤,重则……
镜月立德越想,额头上渗出密密的汗珠来。这才惊觉事情的严重。
欺负镜月晓梦和欺负皇长孙根本就不一样。皇上有多么疼爱这个皇长孙。这是整个九州大陆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孙媚娘也是被镜月晓梦的话给吓到了,心中忍不住的颤抖了几下,可是等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心中暗暗的告诉自己,这是在镜月世家,绝对不能够让这事儿闹到皇上那儿。
要是这事情闹到皇上哪儿,那可就惨了。如梦不要说是嫁给燕王了,只怕小命都不保。欺负皇长孙,绝对是活得不耐烦了。
孙媚娘啜泣道:“老爷,不可能的,妾发誓,如梦绝对不可能做出这么没有分寸的事儿的。一定是景王贪玩。这才爬到树上,如梦心善,看到景王爬到树上,恐怕景王从树上摔下来。在树下劝说景王下来。老爷一定是这样的。”
镜月晓梦听着孙媚娘这话,绝美的红唇勾起的弧度更加的上扬了几分。呵呵,不得不说,这孙媚娘的想象力还真心的够丰富啊。
镜月立德的确是将镜月晓梦的话听进去了。景王在树上,如梦这丫头在镜月世家无法无天惯了,还真的有可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
若是皇长孙出个什么事情,轻则如梦丫头一个人丢了性命,重则,只怕整个镜月世家都要被牵连。
纵然镜月立德再怎么骄惯镜月如梦,大事面前,他心中还是知道几分的。
因此看向孙媚娘的时候,眼中显然的有几分埋怨之色。然而他也只是暗暗的瞪了孙媚娘一眼,面上也没有拆穿孙媚娘,而是顺着孙媚娘的话说:“你姨娘说得是,怕是景王贪玩爬上你树,你妹妹见着了,怕景王从树上摔下来,牵连镜月世家,这才让下人们一起在树下劝说景王下来。你不应该不分青红皂白的就打你妹妹,而且将你妹妹打成这样。现在你还不快放开你妹妹,将你妹妹扶起来。事后再和你妹妹,姨娘道个歉。”
镜月立德之所以没有再叫人上前对付镜月晓梦了,那是因为他内心里还是相信景王是镜月如梦威逼着爬到树上的,一定是如梦欺负景王了,景王不甘被欺负,这才会爬上树去。
镜月立德现在是怕这事儿闹到了皇上跟前。这才没有强势的说要教训镜月晓梦了。
呵呵,扶她起来?还让我和她道歉。这只怕是我听过的最最好笑的笑话了吧。
镜月晓梦绝美的红唇上扬的弧线越来越深了。唇角边的嘲讽是越来越浓烈了。镜月立德不会以为,他突然那么好说话,不让护院们教训自己了。他们就不会将这事情闹到皇上那儿去了?
的确,她和百里化殇自然是不会将这事情闹到老皇帝的跟前,因为那老皇帝根本就不是真的心疼这个皇长孙。至于为何老皇帝要扮演这一副慈爱的皇爷爷的形象,她不知道。
镜月立德完全是想得太过美好了。她镜月晓梦现在压根就不想要和他来这些虚的东西,何况她镜月晓梦根本就不是什么软柿子。任由镜月世家这些人捏了。
镜月如梦都威逼着百里化殇按休妻手印,逼着傻王休掉自己,自己若是还要去扶她起来,还要给镜月如梦道歉,那绝对是痴人说梦话。
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呵呵,镜月家主,我现在是百分百的肯定,我绝对不是你亲生的,一定是从哪个旮旯角落里捡来的。或者诚如我方才说的,我娘亲给你戴绿帽子给戴着回来的。所以你如此的不待见我。”镜月晓梦再度将这话说出口,也是狠狠的在打镜月立德的脸啊,让镜月立德好不容易和缓一些的脸色,当即又是巨黑。
“混账,你说的什么话,为父已经说过,你是我和你娘亲生的女儿。”镜月立德咬牙切齿道,如若不是还有一丝理智,一丝作为男人的自尊性作祟,他现在一定冲过去,直接的掐住这个贱丫头的脖子狠狠道,没错,你就是你那个践人娘亲和别的男人生的野种。
“好啊,你说我是你镜月家主和我娘亲生的,那么你为何这么不待见我这个女儿,为何十六年来不过问我的生死,为何任由这对母女欺负我。你倒是好好的和我解释解释,这究竟是为何?”镜月晓梦咄咄逼人。
“为父哪里有不待见你,是你自己多心,多想了,为父待你们姐妹一视同仁。”镜月立德黑着脸道。
“呵呵,还真的是一视同仁呢。都说虎毒不食子,你这种行为唯有一种叫做畜生的动物才能够干得出来的事情。哦,不,畜生不如的动物能够干得出来的。畜生也比你强上几倍。”镜月晓梦好似一个女王一般用睥睨的眼神看向镜月立德,可把镜月立德气得不行。
树上的百里化殇听着自家小女人那咄咄逼人的样儿,将镜月立德骂得整个人都骂得风中凌乱的样儿。他黑眸眸底的笑意更加的浓烈了。
哈哈,真是一只张牙舞爪的母老虎。
镜月立德在濒临的边缘,宽袖之中的一只手紧紧的松了又握紧,握紧又松开,如此几番。最后死死的咬着红唇,因为他现在不怕教训这个贱丫头,倒是怕景王有个什么意外,因为这景王煞白着脸色,整个身子还不住颤抖的在树上。
今天这事儿,他暂时不和这个贱丫头较真。最后黑着脸道:“今天为父不和你计较这事情,现在赶紧劝景王下来。不然,若是景王有个三长两短,不但镜月世家有事,就是你也休想脱罪。”
镜月晓梦看着镜月立德那黑沉的脸,知道这个男人现在担心什么,呵呵,人家越是担心,她就越加不担心,更加的镇定。
没错,百里化殇是傻子,不过现在她倒是想要看看镜月立德那惊恐的脸色。
“出事?呵呵,我倒是不怕,是谁将景王欺负到树上的,谁来担罪。反正镜月世家都不担心,我有什么好担心的。我镜月晓梦现在就烂命一条。没有什么可以惧怕的。”镜月晓梦云淡风轻的样儿,气得镜月立德好想要冲上去直接的掐死镜月晓梦算了。省得这个贱丫头活活的气死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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