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唔,哼。”
一阵惨叫声之后,乔依然便听不到对面那艘船上所发出的声音了,她心里很急,也很慌,“赖医生,我们要不要过去看看,我好怕闹出人命。”
“怕什么?你要对你男人有信心。”赖柏海安抚着乔依然,他拿着听筒要给乔惜梦检查身体。
“你再不关心你妹妹,我怕你妹妹会出人命。”这乔惜梦露在外面的肌肤尽是伤痕,她整个人也像是快虚脱了一般。
已经虚弱到站不起身子的乔惜梦扶着吧台想端起面前的水,都使不上力气,乔依然见状,瞟了瞟那被锁住的窗户,又一勺勺喂着乔惜梦喝着水。
“你妹妹究竟怎么了,感觉她随时有可能……啊哈……”赖柏海背着乔惜梦做了个翻白眼,吐舌头,像是要快死了的动作。
气得乔依然拿起她还没喝过的水杯砸了过去,“你在胡说八道,小心我把你扔海里喂鲨鱼。”
“啧啧”,赖柏海让佣人把地上的玻璃片收拾着,又打趣着,“真是阿澈的老婆,这么快就把他那些臭脾气学的淋漓尽致的。”
除了打趣乔依然,赖柏海也没闲着,他要保镖把乔惜梦抱到了客舱的卧室里,仔细给她检查着身体,细心换着纱布。
乔依然跟在一旁打着下手,看着自己妹妹苍白的脸颊,她眉宇间尽是担心,“如果不犯法,我真恨不得把潘瑞嘉身上的肉一块块用刀子割下来,凌迟他,疼死他。”
“呦呵,就你这跟竹签一样的胳膊腿,干得过来这事吗?”赖柏海低头细心给乔惜梦的伤口涂着药膏,“乔依然,你拿着我手术刀去,那刀子只要轻轻一碰,那白花花的肉就一块块地掉下来了,就像吃火锅时的涮羊肉的厚度。”
赖柏海觉得胆小的乔依然一定会烦恶心,没想到乔依然垂眸望着自己妹妹,竟然点着头,“就算那样也不解恨。”
“童养媳,潘瑞嘉除了打了你妹妹之外,还怎么了?看你恨他的那个劲,简直就是恨不得活剥了他。”赖柏海起初以为这只是乔惜梦和潘瑞嘉小打小闹的感情问题,现在看样子不像,倒是有什么隐情一样。
乔依然看着自己妹妹的腹部,那喉咙的酸涩让她说不出话来,乔惜梦没有力气抬手,就一直在枕头上摇着头,示意乔依然不要说。
“反正就是可恶,欺负我妹妹就是该死。”乔依然握着自己妹妹的手,轻声安慰着自己妹妹,“放心,我有分寸的。”
“妹妹你到时候想说,再告诉哥哥,有些事你姐夫那种地位的不方便做,我可以。”赖柏海便不再多言。
没有多想的乔依然,点了点头,“谢谢赖医生。”
“谁让你是地主家的童养媳呢!”
给乔惜梦的伤口换上药之后,他又发现乔惜梦脸红得不对劲,她发了高烧,整个人难受不已,赖柏海给她打上了点滴,“你妹妹高烧了,今天最好不要在移动她了,晚上就在船上过一夜,如何?”
乔依然一心只想自己妹妹好,也没多想。
等到她安顿好乔惜梦睡着之后,想出去吹吹海风的时候,发现在他们对面那艘游轮不见了,她环视着海面上,除了三三两两的海鸥之外,其他什么也看不见了。
顾澈呢?
一个穿着围裙的佣人看着乔依然像是在着急寻找着什么,“太太,你在找什么?要不要我帮你?是找赖医生吗?”
“不,不是,我找顾先生。”乔依然看不到顾澈,心里七上八下的,她担心他会不会出了什么事,或是遇上了什么麻烦。
如果是在马路上,根据车轮印子,还可以推断出该存货离开的方向,可是一望无边的海平面上,却看不出一点顾澈和那艘游轮离开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