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甚至不自觉的盖在他的头上,在他的发里摩擦,用行动证明她对他的无力抗拒,和想要和他结合的坚定信念。
这被他理解成了是她的热情,他全身的血液再次被激发,血脉愤张,亟待发泄。
很想很想要刺进她柔嫩的身体,和她最原始地舞动。她又何尝不想呢。
“小东西,我去给你找一件睡衣来,你还是穿上吧。”他是怕了,再看她一絲不挂的样子,他非要犯罪不可。
“嗯!”她老老实实地点头,一点也不敢惹他。
乔宇石再不看她一眼,自己又把刚才脱掉的所有衣服胡乱地穿上,去衣橱里给她挑了一件保守的睡衣拿来。
看到他手上拿着的那件枣红色的严严实实的睡衣,齐洛格就想笑。这大色郎,总算有让他吃苦受罪的时候了吧。
李幕晴教的她不错,说让她穿清凉一点在他面前晃荡。
她就该用这个方法,好好逗逗他,谁叫他从前那么嚣张,出来混总是要还的。
“哎呀,这件睡衣太难看了。这是什么颜色嘛,老气横秋的,我不要。衣橱里睡衣那么多,你给我换一件。”她手撑着头,不紧不慢地说道。
小脸上是很认真的表情,小东西,竟是在捉弄他。
不过这小模样,真是俏皮死了,他喜欢极了。
两年多了,她就从没有这样命令他的,语气中带着娇憨。
他想,是男人都受不了她这样的语气吧。即使知道她是在捉弄他,他也甘之如饴。
“小宝贝儿,那你想要什么颜色的?”
齐洛格咬着唇,努力地想了想。
眼珠子转来转去的,精灵古怪的模样。
让乔宇石想起从前肖白羽说过的一句话,他说一个活泼可爱的女人怎么在他身边就被他给变成了一个这么忧伤的人。
他真没发现她是多活泼可爱,至少从前没发现。
她在他面前好像就是忧伤的,时而会咬牙切齿地顶撞他,激怒他。她的确是伶牙俐齿,却不是让他高兴的伶牙俐齿,是让他生气的伶牙俐齿。
什么样的颜色比较性t感勾人呢?齐洛格认真地想着,黑色?红色?
乔宇石却拿着那套睡衣,坐到了床边。
他极其认真而含着歉疚的眼神看向她,手抓住她的小手,用同样沉重而歉疚的语气说道:“对不起!”
“怎么了?”她问,有点奇怪他突如其来的转变。
“你从前一定是一个可爱的女孩,你才22岁。跟我在一起,让你变成熟了。过去总在看着我的脸色,总在猜我的心情。我对你那么差......”他甚至有些说不下去。
想他自己从前怎么就那么混,这么好的女人,他难道是瞎眼了,就是看不到呢。
这些天来,他一直在努力寻找她,总被她冷脸拒绝。
差一点他就永远失去了她,真要是那样,也是他活该不懂珍惜。
此时此刻,他比任何时候都感觉愧疚和自责。
假如时间能够倒流,他一定不会让她流下一滴泪,绝对不会让她哪怕有一分钟不高兴。
他的小女人,他会捧在手心里宠着,爱着,不许任何人欺负她,更不许自己欺负她。
“以前的事改变不了了,你给我一个机会。后半辈子,我都不会让你难受。我会永远宠爱着你,并且听你的指挥。用我整个后半生弥补我对你放下的过错,也用我的后半生来爱你,疼你,让你做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
“说那么酸干什么?”齐洛格轻轻说了一句,双眸中却不禁泛起泪雾。
是的,她是多么恨他来着。恨他的心狠,恨他的绝情。
她就不明白,为什么对他这么残忍的这样一个男人却虏获了她的心。
也许是从他眼中总能读出一些对她的喜欢,除了在郊外被他关在黑屋子里那次。每次他对她不好,都会是一波三折的,她能感觉到他在做着激烈的思想斗争。
他一定是心里喜欢她,又不想对她好,越是喜欢她,就越想要折磨他,就好像小孩子喜欢谁,就想揪谁一下一样。
“不是酸,我没有任何时刻有这么认真。齐洛格,我这一辈子就只会要你一个女人,你是我第一个,也是我最后一个女人。对不起,我懂这些太晚了,是我太笨了。我以为我应该恨你,其实是我想错了。”他说着,伸出大手去擦她爬满了眼泪的小脸。
粗粗的手摸在她细嫩的脸上,他动作无比轻柔,仿佛怕会擦破了她柔嫩的肌肤。
“你到底是为什么恨我?一直到现在也没告诉我,是不是我失忆前做过什么伤害你的事?”她问。
这是她心里的谜团,她想,他那样对待她,肯定是有理由的。
她的问话让乔宇石沉默了,他很想把所有的事情都说给她听。
他为什么会恨她,当年都发生了什么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