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航不屑道:“花若雨,你以为谁都像你那样,放浪形骸的吗?请你自重一点儿。”
花若雨咯咯笑道:“自重又能值多少钱?南航,你这人哪儿都好,就是放不下你的臭架子。我告诉你,梁浩是我儿子了,你明白吗?我,是他娘。等我们忙完了燕京市这边的事情,我们就去找梁斗。”
“啊?”南航全然失态,嘴巴张成了“o”形,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让他吃惊的事情,好半晌,她才喃喃道:“你的意思是说……梁斗已经答应娶你了?”
花若雨道:“我儿子,会帮我争取的,我相信他。现在,年轻人都有两女侍一夫的事情了,我们老一辈的人还那么顽固干什么?及时行乐,尽情地享受后半辈子吧,你不会是还傻兮兮的想着,让你的徒弟也走你以后的路子吧?要真是是那样,你就是在嫉妒,你嫉妒这些年轻人,他们敢爱敢恨,而你?就是个缩头乌龟,什么也不敢做。”
“我……有什么不敢的?我当年……”
“你当年怎么了?要模样有模样,要身段有身段,就算是床上功夫,我也比你好,梁斗凭什么会选你?整个一孤僻、冰冷的灭绝师太。有心爱的男人,又不敢去爱,也不让别人去爱,你说,你有多可恨。如果我是袁晓彤,我早就叛出师门了,还会跟你在这儿啰嗦?”
她一把将袁晓彤给拽了起来,大声道:“晓彤,别跟她求情,她就是这幅德行,二十年前是如此,二十年后还是如此,真不知道她成天就是想些什么。”
顿了顿,她又伸手把袁晓彤往梁浩的怀中一推,大声道:“你们要干什么,忙你们的去,我跟灭绝师太唠唠嗑。”
“可是……”
“还可是什么呀?有干娘在,尽管放心,赶紧走。”
梁浩和花影月,拽着袁晓彤快速地离开了。
她们一走,花若雨笑道:“南航,要不,咱们也找地方坐一坐?”
南航问道:“梁浩真的认你为干娘了?”
花若雨咯咯笑道:“难道你刚才没有听到吗?等到燕京市的事情一了,我这儿‘干’字也该去掉,转正了。”
南航盯着花若雨看了又看的,突然问道:“你说,我是不是真的很顽固啊?”
“顽固不顽固,从你的名字上,不就知道了?谁不知道你是灭绝师太呀?我倒是觉得,那个小丫头说得很对,你还是找个好男人嫁了吧。否则,你这样顽固不化,只能是残害了下一代。别的不说,就说沐莲花,难道……你还这样妒忌她吗?这都二十多年了,什么事情都能解开了。”
“我妒忌她?真是开玩笑,我为什么要妒忌她?”
“哈哈,那点儿事情,这儿又没有外人,你还想瞒着谁呀?难道你不觉得你很过分吗?”
“我过分,我……我有什么过分的?”
南航很激动,大声道:“我们观音门有规定,当门主的,禁止跟外人谈婚论嫁的。沐莲花是门主,她坏了门规,理应受到惩罚。”
花若雨就笑了,美眸眯成了一条缝隙,一字一顿道:“你敢说,你在中间没有使坏?要是搁在以往,我才懒得去管这种事情。可是现在不一样了,我跟沐莲花是同一条船上的人,我当然要为她说话了。在那个风雨交加的夜晚,沐莲花都要跟梁斗私奔逃走了,是谁告的密,让她被抓的?然后又软禁在了房间中,再也没有走出过观音门?”
南航的脸色剧变,叫道:“我……我这样做,是为了维持门规。”
“少跟我说门规的事情,这只是一个幌子。”花若雨步步紧逼,话语如刀子,直接攻破了南航的最后防线,冷笑道:“维持门规?你就别逗我了,你敢说你不是嫉妒沐莲花?我就爱梁斗,我没什么好遮掩的。你要是真的爱梁斗,爱就是爱,何必把妒火发泄到沐莲花的身上?我,鄙视你。”
南航彻底禅心失守,激动道:“我是跟梁斗先相遇的,更是跟他一见钟情,要是没有沐莲花,我早就跟梁斗过上幸福的日子了。而梁浩?那就是我的孩子,而不是沐莲花的。凭什么,一切好的东西都给沐莲花?她当了宗主,还要跟我抢男人,我就是气不过,我就是要让她一辈子都走不出观音门,一辈子都休想跟梁斗见面。我不好过,也不让他们好过,我就是要生生地拆散他们。”
花若雨叹声道:“我本来是一直对你没什么好感,现在才发现,你真是可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