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八斗道:“实不相瞒,我们伤寒派是在岭南市。可是,岭南市是在岭南宋家的掌控下,宋家的宋先生有两个儿子,分别是宋士道和宋士冠。宋士冠有两个儿子,就是宋凌峰和宋凌宇,宋士道一心修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得到了一本关于巫术方面的书籍。他是如获至宝,潜心修炼,竟然成了岭南市最富盛名的巫师……”
本来,伤寒派和岭南宋家是江水不犯河水的。可是,人要生活,总要有赚钱的路子吧?伤寒派在岭南市开了一个生生堂,靠给人治病来维持生计。伤寒派的拔火罐和抓药都是一绝,生意倒也红火。
等到宋士道成了巫师,事情就不一样了。他开了个百草堂,通过巫术来给人治病。同行是冤家,生生堂自然就成了百草堂眼中钉,肉中刺。
仗着宋家在岭南市的地位和权势,宋凌峰几次三番的带着人去生生堂闹事,或者是重病去医,然后说生生堂医术不行;或者是干脆抬了个死人过来,就放到了生生堂的大门口,非要生生堂给个说法。
这人又不是在生生堂医治的,又能给什么说法?这完全是在无理取闹了。可是,你讲理又讲不过人家,打架更是打不过,只能是哑巴吃黄连,有苦往肚子里面咽了。那些来求诊的人,不知道内幕,还真以为生生堂的医术不行呢,结果导致生生堂的生意如黄河落日,一天比一天衰败。
长此以往,国将不国,家将不家,老婆将不老婆……
伤寒派只是想低调行医,从来没有想过干别的事情。这回,人家都骑到你的脖颈上拉屎了,又哪能忍得住?派中的人一商量,想要伤寒派有出头之日,那就是一定要拿下华夏中医堂的会长一职。
可是,岭南市在人家宋家的控制下,连去燕京市参加华夏中医堂的人选,都是内定的了,齐八斗就是去了,也没有用。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在广南省医学大会召开之前,齐八斗特意在广南省买了一套房子,把户口给签到了广南省,然后又重新办理了身份证,他这才得以代表伤寒派出战。
在没有从伤寒派走出来前,齐八斗对于自身的医术有着绝对的信心,拿下冠军,还不跟玩儿一样?可是,当他遇到了梁浩、袁晓彤,才知道了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道理。输了,确实让齐八斗开了眼界,长了见识,连内心的那份高傲都收敛了一些。
人可以傲气,但是你连傲气都本钱都没有,还怎么傲?那就不是傲了,而是装。这一点,齐八斗还是有自知之明。这次的省医学大会只能说是牛刀小试,想要真正的在华夏中医堂上露脸,必须要打败梁浩和袁晓彤。
等回到了岭南市,齐八斗就把心思都用到了潜心学习上,每天晚上都是翻阅大量的资料,来充实自己。同时,他对于伤寒派的火罐儿和抓药的功夫,更是每天勤加修炼,更上了一层楼。
光说不练假把式,光练不说傻把式,又练又说真把式。
只是每天去空洞洞的钻研,只有理论没有实践是没有用的,齐八斗就把目光落在了那些病人身上。每来一个病人,他就通过中医中的阴阳五行、外感六yín和内生五邪等等,进行诊断,然后再根据自身的医术和最近潜修的经验,再进行诊治。
这样做,他的医术突飞猛进,脑海中时常浮现出来梁浩给人治病的情形。两瓶白酒、两盘菜、一大碗米饭,就将一个人的病给治好了,这只能是说梁浩的中医水平已经达到了匠师的境界,而他们?还是处于盲目的摸索阶段。
梁浩,就是他奋斗的目标。
一想到这些,齐八斗更是来劲儿了。为了有更多的病人上门医治,他还特意打出了免费行医的招牌。这下,病人是多了,就更是惹恼了宋士道。什么意思嘛,这不是摆明了看自己的百草堂生意红火,来搞恶意竞争了。
这些伤寒派的人,还真是不长记性。
宋士道跟宋凌峰说了一声,当天晚上就派了一些人,把生生堂给砸了个稀巴烂,还将伤寒派的派主张老先生给打伤了。当时,齐八斗恰好是不在生生堂,才能幸免于难。等到他回来,就要去找宋家人理论,却被张老先生给拦住了。
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人家都是一群喊打喊杀的人,你去了又有什么用?是,你也有一身功夫,可人家有刀有枪的,保不齐会连你一起搭进去。
齐八斗悲愤道:“师傅,那你说怎么办?难道我们就咽下这口气了吗?”
张老先生道:“不咽下又能怎么办?我们伤寒派一向低调,又没有什么朋友……”
这一声朋友,倒是提醒了齐八斗。在广南省医学大会期间,梁浩干的那些事情,他还是有所耳闻的,连孟先海、西门易、陈克凯都栽倒了他的手中。据说,还有几个岭南暗箭的人去暗杀他,反而让他都给干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