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莫不是弟媳照料的不好,怎么连衣衫都破了个这么大的洞没有有发觉?”就在叶凡哀叹着他那受伤的脚时,那已然远去的人,秋风中又传过来了凉凉的一句话。
好吧,他想他是高兴的有点早了,以为身后的黑心狐狸难得一次,只拿他的脚出出气,就放过他了,结果呢,呵呵!
叶凡低着头,看着自己那身相当华美的衣服,在不过被黑心狐狸近身片刻的功夫就被划出了一个大大的裂口顿时无语。
问题是,他竟然还没有一点的感觉,若不是那黑心狐狸想损他,特意提醒了一句,他估计就这么一身转悠半天而不自知。至于段南瑾他们肯定也不会提醒,他们巴不得看自己笑话呢!
好吧,他就知道黑心狐狸不是这么好伺候的——他现在都不明白了当初他在逐星楼看到的一身的书卷气的,满心的书生意气的苏云铮是不是真的了。
这人哪能变得这么彻底,谁能接受一个之前看着相当温文尔雅,一身儒雅的人,现在给变成了比墨还黑的黑心狐狸。笑里藏刀,两面三刀,口腹蜜剑,表里不一,而且还特会装!
人人都当这姓苏名云峥的是千古难遇的一届明相。可谁又能知道,这个表面看上去最无害的,整日里带着一副谦谦君子笑的,成长为京都女子梦中夫婿的苏云铮,其实就是一个小气到不能再小气,记仇到不能再记仇的小人!小人中的小人的人!
你以为他会顾及着什么所谓的君子风度?!因为为了维持他平时所表现出的?错了!他可不会管什么风度不风度,什么君子之道。
人言:君子动口不动手。这句话对苏公子而言,能够完成一半,那就是——动口又动手。
而往往他越是表现出一副公子如玉的状态时,则表示他越是处于一种极端的报复心理,越是表现的无害,那么则就要表示惹怒他的人,下场就会越凄惨。
可这一点并不为人所知,只当自己是运气不怎么好,回过头还得对着罪魁祸首感恩戴德而不自知。
可悲可叹啊!可惜呢就算他们这些个知道苏云铮黑心的,有时却也没有办法,人家苏云铮是动口了,可是他们没那个嘴皮子说回去,那就只能受着。
动手,苏大爷肯定是动了的,不过人家不会让你抓到现行啊,就算他自己心里清楚就是这个黑心狐狸做的,你又没证据,又能奈苏大爷何?
怪不得周传和苏云铮能走在一块呢——感情都是一路货色!
是以,叶凡怨了,怒了,最终的结果却是——认了。
低头哀叹,满心哀伤,他这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才和这个姓苏的搅合在一起——一物降一物,果真不假!
天知道这个叫苏云铮的生物到底是从哪个犄角旮旯里冒出来的。
谁能想到之前他堂堂不可一世,能够将离忧他们气个跳脚的叶凡,落在苏云铮手里,就是个小虾米,蹦跶,蹦跶,蹦跶不起来。
以前有个三皇子,他也就认了,可现在居然又多了个苏云铮,忍啊,忍啊,忍毛啊!
“嗯哼?叶凡,怎么样,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的滋味如何?”段南瑾瞅着叶凡衣摆上那裂开的大大的口子心中的郁气顿时疏解了不少。
“甚好!甚好!”叶凡丝毫不觉段南瑾语气中的幸灾乐祸,颇具调笑意味的回道。
“哼!”段南瑾见自己的话没有起到效果只能冷哼一声,扬长而去。身后则是容玄月。
“叶凡,我看你这衣衫似乎不止裂了一处啊。”容玄月经过叶凡身旁时,也丢了一句话给叶凡,让叶凡警铃大作——怎么,苏云铮那小子又做了什么?!
叶凡急急忙忙低头看着那身衣衫,想要找出第二处裂口,却发现并无丝毫的痕迹。
玄月在框他?叶凡疑惑,再看容玄月时,早就远了去,他现在最多也就只觉得玄月那句话说的高深莫测,外带着一丝诡异的笑。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明明什么都没有啊?
细细的找寻,却始终并未发现什么,索性就不再理会,脚步轻抬,向着宫门而去——这一身衣服还得要到宫里才能换得,真是可惜了他家娘子,辛辛苦苦为他缝制的衣衫了!
都怪苏云铮这个混蛋!
“一”
“二”
“三”
“落!”就在叶凡抬脚向前走时,前方已然是走远了的容玄月二人却是悄悄的竖起了耳朵听着后面的声音,待叶凡真的动身时,二人口中开始数起了数,也就是一个落字话音刚落。
叶凡的那裂了口子的衣衫,在第三步刚刚落下的那一刻,啪的一声,自腰带处化为两节,一节穿在叶凡身,一节落于脚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