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不知与阁下到底有何深仇大恨,竟引得阁下苦苦相逼至此?”沈墨竹迎向那又像着自己攻来的拳头问道。
“聒噪!”锦衣男子,也就是钟离子轩。不由得皱着眉头怒斥道。一句话问上两遍,的确是啰嗦的要死。
“唉。”沈墨竹不由得苦笑一声,他竟没想到这人来的竟是如此的理所当然,莫名其妙。无奈归无奈,却不代表他真的能让他取了自己的性命。
当下手上动作不断,两人纠缠到了一起,或拳或掌,或肘或腕,腿脚不断,掌风亦不断。
纠缠了许久,竟还分不出孰强孰弱。
时间越久,两人越发清楚对二人越不利,心下一冷,双双取出暗自藏在身上的匕首,又一次在武器上对峙。
钟离子轩反手一划,隔向沈墨竹的咽喉,而沈墨竹见此,亦是不慌不忙,脚下急退,躲过这凌厉的一刀,绕转着身子扬起袖袍,左手打出一股劲道,钟离子轩猛退,右手一收,手中匕首收回,继而很快调转方向回身反刺。
沈墨竹上身倒仰从凌厉的匕首下划过,继而又很快站起,嘴角含笑,眼神微冷,快步退到钟离子轩身侧,右手挥动,匕首带出的强大气势将钟离子轩紧紧包围。化解了钟离子轩的强烈攻势。
钟离子轩运转内力,与之相抗,手中匕首使得越发的凌厉,匕刃越发散着寒芒,复将沈墨竹又笼罩在其中。一时间,千变万化,似有百把匕首同时刺向沈墨竹。
沈墨竹似丝毫不在意,极尽自然的将袖袍一摆,右腿前伸,上身后仰,双袖翻飞,如舞姿般美轮美奂,无形中将匕首所带出的戾气捆在一起,化为一个无形的球体,反手一送,将其推向了钟离子轩的所在的地方。
钟离子轩见此丝毫不敢小觑,这压缩而来的戾气,绝不是轻易可抗衡的。
钟离子轩眼神一闪,望着沈墨竹那副飘然的模样,又一次抬起了左手,向着那团无形的戾气,射出了袖箭,戾气在这猛地一次射击之下,轰然炸开,在地上炸出一道深刻的裂痕,发出刺耳尖锐的响声。
而那爆裂的气势亦是波及到了两人,二人都或多或少的挂上了彩,嘴角也流出了一道嫣红的血迹。
还真是够狠啊,不论是对人还是对己!沈墨竹用手背抹去嘴角的那道血色,叹道。不过,他很欣赏不是吗。
没给彼此丝毫反应的机会,两人又一次的以匕首相交缠。
“嘭”
“擦”
“叮”
“唰”声响不断,手脚上动作不断。
“没想到不问世事的墨国三皇子竟然有着如此高超的武功!”钟离子轩匕首划过沈墨竹的侧脸,划出一道痕迹,却再不能寸进一步,因为沈墨竹的匕首亦是横在他颈上的动脉处,亦是拉出了一道血痕。
两人对峙,彼此都不能奈何对方丝毫。就这般僵持在那里,不敢再有丝毫的动作,不然对方的匕首都可以在动的那一瞬要了彼此的命。
既然不能动手,动脚,那动动嘴皮子也好啊。不过也只有与这个墨国三皇子交过手之后,才会知道这人的功夫到底有多强!这样的他,忽的让他向起了那个唤作兰心的女子。如此相似的性格,真不愧是主仆俩。
钟离子轩蓦地想起这么一回事。兰心与他是主仆!刚刚他只顾着杀他泄愤了,竟忽略了这一点。
只是他不明白,明明他有如此深厚的功力,为何身为他忠心耿耿的婢女——兰心又为何根本不知道这么一回事。看来怕是兰心也是被他所表现出来的所蒙蔽了吧。
呵呵,倒是可惜了兰心的忠心耿耿了。
不过除却这一点,眼前这人倒确实有资格为一国皇子。也值得兰心追随,确实要比他那些个所谓有着血缘关系的兄弟强上不少,算得上是他的一个对手。
“阁下对我的身份倒是知道的清楚,可我对阁下却一无所知,这是否太过有失公允呢。阁下再怎么说也该要给个名讳吧,不然我要是真的死在了阁下手里,却连杀死自己的人都不知道叫什么,那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凄惨了呢。”沈墨竹一手持匕首,一手与对方的手纠缠。
“钟离子轩。”钟离子轩到底还是把名字报了出来,他倒还不至于连个名讳都吝啬着不说。
“没想到阁下竟是离国那最称为神秘的皇子。”沈墨竹听着钟离子轩报上姓名,眼神不由得一闪,钟离这个姓氏可是离国的国姓,而他并不曾听过离国有如眼前人这种气质的皇子。那也只有传说中那个行事极为嚣张乖僻的神秘皇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