赢——乃是万幸,败——则是大悲。失败——他们承受不起,也不能承受!
战事的商议,也到此结束,接下来则是一些琐事的谈论。说到底,他们其实也没有给出什么具体的对策,只是说要坚决对抗,则再无其他。
几人在议事厅苦苦商议之际,谁也没有注意到那窗外藏起一条人影,听得里面不再有什么重要的信息,当即就悄然离去,来到自己所在的房间,提笔落下一行行字迹,落笔之后,将信件放置于被专门训练出的鹰隼的腿部,放飞,飞向高空。
这种鹰隼飞本身行速度极快,极高,不易被发觉,且攻击力与防御力极强,在经过专门的训练之后,可以在被非信件接受人拦截后,将信件在其鹰爪的作用下化为碎片,不让他人获得,得知其中所记载的信息。
是以,即便是抓住了这种鹰隼,也是徒劳,这也是为什么他会选择用它来传递信息,并且这些日子以来也不被发觉的原因。
那人望着高飞的鹰隼,面上带着一丝解脱,一丝愧疚,一丝喜悦,明明是复杂的情感,却都一一展现在了脸上。这一次战争会彻底的结束了吧,他想他这么多年的使命也该是完成了,待一切完成,他想也该是他解脱的时候了。
他又不是冷血之人,这么多年在墨国的生活早让他产生了感情,可他到底还是离国人,他的根终究还是在离国,看来他不论如何选择都将会伤害到一些人,而如今他已做出了选择不是吗?
而也就是在那人由窗外悄然离去之际,沈墨竹似心有所感的望向窗台处,见并没有什么意外,也就收回了目光,不再理会,但却也正对上即墨离忧的眼光。
“离歌,你也受了伤,还是早些找军医处理一下,否则当真可能会恶化。”即墨离忧望着沈墨竹那带着血迹的衣衫关切道。他虽然知道离歌自己本身就有着及其超群的医术,但离歌既然不想说,他也不会揭露,只能从侧面提醒他注意到自己。
说到底,这一次战败有一部分的原因就是因着离歌的指挥出错,但他却选择了刻意忽略,说到底还是他的错,就算离歌懂得许多,他到底只是书本上,意识上的明悟,在实战方面他还是有很多的不足,而他却以为他是全能的,没有考虑太多,就将指挥大权交给了离歌,而不是经验较为丰富的叶凡,和对战事极其熟悉的曹渊将军。
再者,离歌本就因着这场战争受了伤,他又如何忍心他在接受军法的处置——所有的一切还是由他承担好了。
即墨离忧如是想着。
沈墨竹自然看得清即墨离忧那发自内心的关切,心下一暖,道:“会的。”
虽然这一场战役他们输的惨烈,其中一部分原因还是由他造成的,可他坚信,有些东西绝不可能只看表面。
沈墨竹暗叹。
“都散了吧,怕是明日还会是一场恶战,下一次必定又会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今晚养足了精神,明日才能好好的战斗。”即墨离忧暗吟。让议事厅的人都退了下去。
对岸,离国。
杜若手向着空中一伸,一只鹰隼由空中停落在杜若的臂弯处。
另一只手则是取下那藏于鹰隼腿部的密信,将其打开,仔细看了一遍。
看罢,杜若那本是面无表情的脸上,浮起了笑容,嘴角那一抹邪笑,让他整个人都透着一种邪气与邪恶之感——看来是时候进行下一步了!
翌日,清早。
战事又起。
枫越城城门开启,数十万士兵有枫越城城门出鱼贯而出,与拦在面前的离国士兵对峙。
“杀!”
“杀!”
不需要任何的理由,不需要任何的借口,不需要任何的理由——只为逼退对方!
即便是回想最初,他们也没有搞明白这战争究竟为何而发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