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慕容玉也是这样,后不后悔都一样,她还是会爱上他。
或许这就是一种缘。
一个月,很短,短到慕容玉需要掐着指头来算。
“今天是清明。”
“我知道。你不用担心,熬过两三个时辰就结束了。”慕容玉笑了笑,她掐着指头算时间,怎么会不知道。
“你该教的都教完了,今天早点下课吧。”
“到底我是师父还是你是师父?课程……”话还没落,钻心般的疼痛漫上左手,火辣辣的生疼。
咬了咬牙,强忍着痛楚,一拍桌案:“我是授课老师,今天还有一个重点没有教你,要是上了战场,你去哪里找?”
话一落,眼前一黑,便失去了知觉。
今年来的似乎早了些。
“玉儿?”南无轼的心猛地提上来了。
触到她湿透的衣裳时,他才明白他也会这样担心一个人。
慕容玉,慕容玉,心里叫唤了无数遍的名字,原来这三个字这么重要,怀里的人比生命都来的重要。
抱着她穿梭在园子里,他脑子里一直在想一个问题,要是失去了她,他还会不会选择活下去?他想回答会,可是不会两个字一直萦绕在他的脑中。因为他视她如生命。
把她放在床上,南无轼的脑子里一片空白,现在该怎么办?
那是我自小就有的症状,每年清明就要犯病。医治不好的。
只要熬过三个时辰就好了。
三个时辰对于南无轼来说很短,也就是眨眼间的时间,可是此时,他觉得三个时辰像过了一个世纪一样漫长。
慕容玉已经疼的蜷缩起来,牙齿紧紧咬住下嘴唇,左手已经被她抓出了血痕,一滴又一滴的汗水滑过她的脸颊,她身上的衣服早就被汗浸湿,紧紧的贴在她妙曼的身姿上。
南无轼皱起好看的眉头,拉过她的手,替她把脉。
脉象正常。
既然是脉象正常,怎么会疼的晕了过去?
左臂上的衣服已经被抓破,汗水和血交融在一起,掀开袖子时,她竟一点感觉也没有。或许对于身上的疼痛,这点根本就不算什么吧。
替她擦去手臂上的血痕,一朵诡异的六瓣莲花引起了南无轼的注意。
六瓣莲全部伸展开,红色胎印让莲花显得妖冶魅惑。
如玉的手抚上莲花,灼热的温度不禁让他的手指颤抖。或许是他的手凉,慕容玉似乎希望这个凉意能紧紧贴着那块烫人的地方。
南无轼心中的焦急,慢慢化成了等待,他希望这三个时辰能过的再快一点,让她能够从痛楚中解救出来,或许他更希望自己能代替她。
紧紧握住她的手,似乎天真的想这样就可以替她分担一些苦楚,也许这样真的有效,慕容玉的眉头放开了一些。
三个时辰真的很熬人。当慕容玉从疼痛中解除时,睁开眼便看到南无轼静静地坐在床沿边看着她。
想也不想地拦过她,双臂紧紧扣住她的肩膀,他终于明白什么是失而复得的感觉了。
温暖而又结实的胸膛让慕容玉感到安心,但南无轼的举动让她觉得有些好笑:“出了很多汗,很臭的。”
“我不介意。”
“那要是我变得特别丑呢?”
“比你漂亮的女子有很多,可慕容玉只有一个。”南无轼加重了抱住她的力量。
“这句话很俗啊。”
南无轼说的话,三流小说里处处可见,可是对于慕容玉来说,南无轼说出这番话是出自真心的。
“俗的是话,但是爱永远不会俗气。”南无轼放开她,细细地打量着她。
北方有佳人,遗世而独立。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宁不知倾城与倾国,佳人难再得。
看着咫尺的脸庞,漆黑的眸子像个漩涡,慕容玉才知道她爱的有这么深。
捧着南无轼的脸,在他的眉上落下蜻蜓点水般的吻,接下来是眼睛,鼻尖,最后停在嘴唇上。
当四片唇瓣相贴时,慕容玉整个人像是触电一样,从头麻到脚趾。舌尖轻扫过南无轼的唇,在他的唇上若有若无的画着圈。还是南无轼定力好,要是平常男子经过这一番挑逗,早就像饿狼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