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时迁偷了宋江的东西,白胜不免有些担心:“宋江会不会察觉?”
时迁笑道:“那倒不会,我先是去了宋家村宋江的老宅偷盗,连续两夜未能寻到,却没想到这颗药原本就没在他的住处存藏,而是藏在了县里一处新近购买的楼阁里面,你猜怎的?原来这楼阁是他的新房,养了一个叫做阎婆惜的女子,我看那阎婆惜的模样甚是姣好,怕是在整个郓城县都不做第二人想。”
白胜打趣道:“哥哥你偷药的时候没顺手把阎婆惜也偷了?既然你说她顔值这么高,为何不插一腿呢?”
时迁先是疑惑;“胭脂高?不懂……”随即正色:“兄弟你忘记哥哥我的忌讳了吧?我这门轻功是不能近女色的。不似你青楼妓馆的没有忌讳。”
聊起偷盗九九还魂丹这件事,时迁反而觉得白胜有些反常:“这次你不会怪我兔子吃了窝边草吧?”
白胜诧道:“我为什么要怪你?”
时迁叫屈道:“是你说的啊,教我不要偷盗郓城东平两县的富户,不然咱兄弟俩也不至于为了这点债务发愁不是?”
白胜一边喝鸡汤,一边与时迁闲聊,渐渐问出了许多他不知道的往事。
他和时迁的结交是在两年前,当时时迁路过安乐村,在一家客栈投宿,半夜把客栈的报晓公鸡给做成了叫花鸡,吃鸡喝酒醉成了一滩烂泥,客栈主人发现后自然恼怒,想要拿了他送官,半路上遇见了白胜,是白胜说和了双方,替时迁赔了银子,于是两兄弟便结交至今,时迁四海为家,本无归宿,就在安乐村找了处独门小院住了,平日里以鸡鸣狗盗为生。
堪堪一碗鸡汤喝完,白胜将手中一根鸡腿骨一丢,恨声道:“不行,我得报仇!”
“报仇?”时迁吃了一惊,“你是要找阮小五报仇么?”
白胜点头:“正是!”
时迁顿时苦了脸:“弟弟吔,咱兄弟俩也打不过他半个人,何况人家是兄弟三个!各有家室,不住在一处,如不能一网打尽,只须动了其中一个,另两个怕不将咱们抽筋剥皮,碎尸万段,这仇怎么报法?”
见白胜不语,时迁又道;“若是设法将他弟兄三个赚在一处,使迷香和蒙汗药麻翻了再弄死也不是不行,可若是咱们做了这样的事情,必定遭到天下好汉的鄙视,从此这茫茫江湖就再无一处容身了。”
白胜摇头道;“咱们当然不能用这种下三滥的办法,要报仇,就练好了武功,堂堂正正地打败他!”
这一会儿工夫,白胜已经有了打算,既穿之,则安之,既然来到了这个胜者为王的时代,那就不要考虑什么黑科技赚钱的路子,因为这个时代里你赚多少钱都是给别人赚的,官府可以横征暴敛,盗贼可以巧取豪夺,赚得越多,风险越大。
更何况在这个时代里商人的地位无比低下,士农工商这个顺序不是随便排的,商人落在最后,会赚钱的还不如会种田的,你还赚个什么鸟钱?
在这个时代,像某部穿越小说里那种依靠制作抽水马桶掘第一桶金的办法是荒唐可笑的,这个时代就是一个烧杀抢掠的时代,这就是一个弱肉强食的时代,只要你拳头足够大,你就可以主宰你自己的命运。
为什么梁山一百单八将在接受招安以前会得到朝廷的礼遇?就因为他们的拳头足够大,打怕了朝廷。所以白胜决心练武。
没想到的是,时迁在听了这番话以后把头摇成了拨浪鼓,“兄弟,休怪为兄直言,你已经过了最佳练武阶段了,便是请了明师来教你,你这辈子也不会有什么成就,泯然众人罢了,你该懂得,要想成为高手,首先要修习内功,我敢断定,你这辈子不管怎么练都达不到阮小五的层次,你这报仇的打算,还是放一放罢。”
白胜很不服气,道:“你可以教给我内功和轻功么?”
时迁摇头道:“这事咱们从前说过啊,你怎么忘了?哥哥我的内功必须由童男之身习练,像你这样隔三差五逛窑子的主儿,是练不了我这门内功的,至于轻功,哥哥我在这方面天赋异禀,别人是学不来的。”
“我艹,我是这样的人么?”白胜半信半疑,脑补不出这个时代的小姐技师是怎样的,寻思了一阵又问:“那有没有不需要童男之身修炼的内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