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宁见他自从沧州回来后,看自己的眼神便有些不正常,特别是今日,眼珠子都要掉出来似的。
“是啊,怎么了?”她淡淡道。
“没,没怎么。”李言亭犹豫一番,还是开口,“纪兄,在下可否问你件事?”
“何事?”
“不知纪兄,家中是否有姐妹?表姐表妹也行。”
“你问这个干什么。”
李言亭脸颊微烫,“是这样,前日在大街之上,我碰见一个女子,和纪兄你长得很像,所以,想问问纪兄。”
纪宁虽说有点心虚,但面上仍淡定不已。
“本官从小是个孤儿,家中别说姊妹,就是兄弟也不曾有。这大千世界,无奇不有,长得像的人,更是数不胜数。”
李言亭面带几分失望,附和着应道,“是,是,纪兄说的在理。”
纪宁不想再和他多说,便要匆匆离开。
李言亭却在背后叫道,“纪兄留步,还有一事,在下想……问问纪兄。”
他说这句话时,很是支支吾吾,脸更加红了,似乎极不好意思。
纪宁此刻颇有些不耐烦起来,心想他还有完没完了。
“还有什么事。”
李言亭走到她面前,张望一下四周,小声道,“纪兄,听说你在府中养了很多美男?”
“是啊,有问题?”
李言亭初回来就听说了这事,当时可谓把他吓得不轻,心想这纪兄也太大胆了,竟然光明正大做出如此惊世骇俗之事,难道就不怕因此影响他的仕途么?可随即一想,这纪兄什么胆大的事不敢做,到也就了然。
可他还是很不敢相信,纪宁真的是有那龙阳之癖,喜欢男人。
“问题……倒是没问题。只是,纪兄,在下有句话想跟纪兄说清楚。”
纪宁眼皮都懒得抬了,暗暗腹诽他怎么这次回来,人越变越啰嗦。
“你有什么话,最好一次性说完,本官手中还有事诸多事要忙,没工夫陪你瞎耗。”
“纪兄,是这样。”李言亭站直身子,捂着嘴咳嗽一声,一本正经道,“在下和纪兄你,虽然往日感情一直都很好,但在下对纪兄,从未有过什么不一样的心思,还希望纪兄不要误会。”
纪宁等了半天,没想到他就是为了说这个,不免无语。
心想你就是有,老娘还不稀罕呢。
实在是懒得再和他废话,纪宁转身就往翰林院外走。
李言亭见他生气,无奈摇头叹息,“纪兄,看来咱们只能下辈子在一起了,希望倒时,你能投个女儿身。”
还好纪宁已经走远,不然听见这话,非得跳起来踢他几脚不可。
……
出了宫,纪宁先回了一趟府。
昨夜她在施府过夜,一早上又匆匆入了宫,根本没机会来问香姨和张叔,有关王府那段旧事。
守门的张叔见她回来,连忙迎上前,低声道,“郡主,府里新来了一位公子,自称是您安排住进来的,老奴也不敢确定,就拦住了他,不料他身手很好,老奴又怕暴露身份,就只能任由他住进了您隔壁厢房。”
纪宁一听,就知道张叔口中的那位公子,定然是司无颜没错。
“是我叫他进的府,有件事我想要张叔安排一下,去把王府里剩下的老人都叫在一起,就去我在东街上开的那家古玩店,我有很重要的事,要问大家。”
张叔见纪宁面色凝重,又听闻昨日在施府里她被逼显露身份一事,深知事情不小,连忙应道,“郡主放心,此事就包在老奴身上。”
就要走进府里时,纪宁不知想起什么,又停住脚步问道,“这两日我不在府里,府里有没有发生什么事情?”
张叔道,“倒是没有什么事,您虽然不在府里,但香姨都是按照您的吩咐,对他们进行训导。不过,昨日,那个之前被您关进柴房的少年,向老奴打听您去哪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