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急着走嘛,三爷。”徐博雅笑眯眯地舔了下嘴唇。
“让我教教你,一些年轻人的游戏吧……”
一往无前的脚步声变得低微谨慎,像欺近猎物的黑豹。猩红的舌头舔舐过森白的牙齿,口腔里大量分泌唾液。徐博雅感到喉咙发痒,领带勒得他面色潮红,西装似乎也变厚了,沉沉地往下坠。这一切都使他极度的不舒服。
他迫不及待地扯下领带,脱下西装,狠狠甩到地上。一步一步朝师三爷逼近。
师三爷睁开眼睛。他在雾气般的黑暗中识破了徐博雅的“伪装”,不由面露冷笑。
游戏?
呵!拐弯抹角地卖弄文采!以为他师三还当他是忘年交,愿意跟他探讨艺术鉴赏人生?太天真了!
他师三想了解年轻人的游戏,有的是途径,问小鱼或小葛就知道,哪里需要个小后生来教!再说了,难道他师三就没年轻过吗?现在年轻人的所谓游戏,不外乎跳跳舞,唱唱歌,打打球,耍耍拳头,这些烧钱又华而不实的东西,他师三早就玩腻了!
师三爷哂笑:小后生,你早就out day了!现在还想假装生病松懈我的防备之心?哼,愚蠢!
师三爷心中笃定,即使此刻徐大少表现得的确很像中暑,但肯定和中暑没有关系!
因为现在是初春!哈哈!
师三爷内心得意之。
师三爷对自己的一身正气很有信心,即使此刻身陷囹圄,也半点不慌乱,就是徐博雅现在突然当着他的面大跳霹雳舞,他自忖能做到彻底无视。
他淡然地背着手,双眼直视前方。实在懒得跟眼前这只小崽子废话,毕竟对方看起来就那么点斤两。他一只手就能拎起来。
师三爷命令道:“我要回去了,开门。”
徐博雅对此置若罔闻。他的喉咙中发出一阵“喝喝”的低沉声音,像沙漠中绝水多日的行路者,眼里充满对甘霖的强烈渴望。
这声音说不清是笑声,还是喘息。总之让师三爷有点毛骨悚然。
师三爷觉得自己也许判断错误,徐博雅并不是在假装中暑,他是中邪了!
皮鞋悄无声息地踩在厚实的地毯中,徐博雅围着师三爷绕了一圈,目光贪婪,露骨地在那具日夜肖想的身体上游移。
挺拔的身姿,诱人的曲线,修长的双腿,紧致的肌肤,徐博雅的目光在那上面流连忘返,黑暗给了他胆大妄为的底气。
然后,他停留在师三爷身侧,凑近对方脖颈边,用一种沉醉且极力压抑着兴奋的沙哑嗓音,情人间耳鬓厮磨似的对师三爷诱哄道:“三爷,我的好宝贝,不要太严肃,让我教教你,什么是最极致的享乐吧。”
师三爷乜斜着眼睛,目光如冰地看着他表演,脸上依然是一派宠辱不惊的好修养。
这倒不是他淡定从容。被这么调戏,师三爷要还能冷静,他就不是什么师三爷,八成是作者附身了。
师三爷是还没把徐博雅这段匪夷所思的话“翻译”成通俗文字。他的反射弧似乎有点长,徐博雅的行为和语言化为信息,绕了地球一圈才终于反应到他的脑海里。
然后师三爷惊了。
他活了三十年,自认是“老一辈”的人了,没想到今日居然会在文明社会中遭遇如此怪诞荒谬之事。这真是大姑娘上花轿,破天荒头一遭啊。调戏本身显然比调戏的内容更让他不能接受。
现在他近距离地跟徐博雅的目光短兵相接,才发现天真愚蠢的是自己。
就在师三爷被震慑住的时候,徐博雅却是突兀停住了脚步,堪堪停在师三爷面前。徐博雅对师三爷现在的呆滞表情还算满意,但还不够。
他想戏弄戏弄这个一本正经的男人。
他亢奋而急不可耐,拉下自己的裤头拉链,将手探了进去。
师三爷:“?!!!”
闭塞的房间中,开始响起令人脸红心跳的喘息声,时重时轻,藕断丝连。徐博雅叫得卖力,不时还朝师三爷抛媚眼。师三爷则是目瞪口呆地看着他,和他那不断起伏鼓胀的裤裆,脑子里一片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