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年侵染在边关的紧张氛围中,哪怕是已经处在安逸的京城数年,穆言的警惕性也丝毫未见。只是这次他身上的感觉太正常,一丁点与往日每个睡醒的时刻都没有不同,加上腹中的饥饿感加深了这种认识,才让他下意识的以为这只是很平常的一天之一。
但是很快,穆言就反应了过来。
短暂的僵硬之后,穆言迅速的检查着自己。伤在背后,他自然看不到具体的情况,但是手摸上去的触感总是*不离十的。整张后背他能摸到的地方,若是说光滑如玉肯定是夸张,但触手所及的地方,也仅仅能感觉到些微的凸起。
原本血肉模糊的后背只剩下轻微的疤痕,穆言可没傻到认为这是他自己的恢复能力逆天,这只能是他临睡前被黛可灌下的那杯药水的功效。仅仅是一杯药水就有如此的功效,恐怕连“活死人医白骨”都不足以形容这药物的惊天效果。在惊叹的同时,穆言的脸色渐渐变得严肃。
“爷,您醒了?”正当穆言陷入沉思,雨墨的声音伴随着轻轻的叩门声在不远处响起。
“进来吧,”穆言回过神,飞速的将自己塞回被子里,压低了嗓音,挤出一丝虚弱说道。
这倒不是穆言不相信雨墨,只是他伤口的愈合程度实在是太不符合常理,秉承着谨慎至上,知道事实的人还是越少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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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墨守在门外整整两天,哪怕黛可再三保证穆言不会一不小心挂掉,哪怕连书墨都来劝他休息,他也不肯离开房门半步,就那么守着从小守到大的穆言。只是先前就受了不少的惊吓,回来之后也一刻没歇着,又死撑了这么就,雨墨实在有些撑不住,刚走神打了个盹,房间里就传来了床板的‘吱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