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想起那个被父亲藏在后面那一进院子里的姚玉函,慕容清祤就禁不住眸间一凌。对于生父,除了无奈,他其实更有一种无法认同的不屑。
“儿媳妇?现在说这话,只怕还为时尚早!哼,小子,你怎么就不想想,她之前一直不肯答应和你结婚,为何又突然间就态度转变了?照我看来,这丫头诡计多端,可不好对付,你别以为她答应跟你结婚以后就一定会跟你一条心。正所谓天下间至亲至疏者正是夫妻,我这么做,都是为你好。”
慕容清祤不想再跟他争执,不过他也记得自己此来的目的。“十天之后就是我们的婚礼,在此之前,我想你应该交出解开蛊毒的那本书,反正,这也是尊从祖训。”
慕容氏祖训流传了几百年,嫡出长子长孙自成婚之日起,即可获得父亲亲自传授家族密不外传的祖艺。
见儿子搬出了祖训来压自己,慕容辕弘气的嘴角都抽搐起来。他随手在旁边书架上抄起一本厚厚的古书,就朝他身上扔过去。“混账小子!敢这么跟老子说话,要反了你!”
慕容清祤也毫不示弱,冷笑道:“您有作为长辈应有的姿态吗?对阿紫,怎么说她也是您即将过门的媳妇儿,您做这种事情就不怕将来要遭报应吗?”
这话激的慕容辕弘更加生气,只见他铁青着脸,一掌拍在那张明代的太师翘头案上,连带着上面的笔架砚台等都跟着往上跳了跳。“老子要怕遭什么报应?你老子我早就跟你说过了,这件事根本就不是我做的!”
慕容清祤自是不信,他眼含不屑,似乎很是为父亲居然一再否认这等没有担当的行为感到一种与有耻焉的鄙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