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寒很少会出神。

她连自己是怎么走回去都没有察觉，因为她一直在想蒋俊熙的问题，以及蒋杰的事。她从来就不是言而无信的人，虽然蒋杰并没有强迫她，但是她不知道下次两人的见面提起他的儿子又该说些什么。

关上房门，准备开灯时，突然间东方寒警觉了起来，她一向对周围的气息很敏感，生活在部队里好几年，对于这种气息绝对不陌生。在身后某个黑暗的角落中一个有人。

等她确认那个人躲在哪里后，慢慢摸出腰间的匕首，正要准备转身给对方一击时。

“是我，小寒。”熟悉的声音，让东方寒动作猛地一顿。马上伸手打开房间的灯，只见一个英俊的男子站在桌前，用着一双熟悉温柔的眸子望着她。

“你，怎么会在这里。”张子楚突然的来访，东方寒似乎还有些惊讶。

“我来看看你。”张子楚向前走来，然后停在了东方寒的面前。他看了一眼东方寒的身形打扮，原本温和的目光突然变得凌厉了起来，“你去见蒋俊熙了吗。”

“这和你没有关系。”东方寒正准备收回手时却被张子楚一手抓住。

“什么叫没有关系？为什么是他，还是说连你都嫌弃如今一无所有的我吗？”

“放开。”

东方寒看着他，并没有理会他眼里的悲伤。

“放不放？”见他冥顽不灵，东方寒的情绪顿时升了上去，“给我放开！”她一甩手，血花溅起。张子楚的手背被划出一条伤口，弄得东方寒为之一愣。低头看了一眼手中那把没来及收起的匕首，上面还沾着一抹血迹，那便是张子楚留下的。

“东方寒你怎么了？”这时身旁的房门突然被敲响，那是卓林的声音。

“没事——”她看了张子楚一眼，转身正要开口回应外面的人时，身影猛地一颤，声音也戛然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