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

东方寒回头，看着眼前因为跑得太急，额头渗出细密汗水的男子，她的眼里一片平静，那淡漠的眼神仿佛在看着一个与自己不相关的陌生人。

“张子楚先生，你该放手了。”东方寒的声音，带着冷漠。

可这句话，却令张子楚完全僵住了。他抬起头，看到她的眼里，有一闪而逝的冷意，还带着对自己丝缕的嘲讽，那一瞬间，心逐渐沉了下去，泛起了阵阵的疼痛。

“为什么？你到底要我怎么样？难道你真的要把我逼疯吗？！”最后一句，张子楚几乎是提高了声音。

东方寒看着他，看着他那张正在为此苦苦挣扎的神情，依旧是神色平淡。

“我很早就对你说过，你我是两个世界的人，凭什么要我去在乎一个曾经想要伤害我的敌人。”

张子楚怔怔地看着东方寒，不知道该说什么。只是她看着自己的那种冷淡的眼神，却仿佛是利刃般，刺得他的心硬生生疼了起来。

“你没有错，是我错了。你不该认识我，我更不该遇见你，当初如果我能狠心一点，直接杀了你就好了。救你这样的人，我差点牺牲了卓林，让蒋俊熙万劫不复，我真心后悔！”

东方寒手臂轻轻一挣，脱离他的掌控，转身离开。

乌戈冷冷看了他一眼，也离去了。

留下张子楚一人，呆呆站在昏暗的路灯下，无法言语。

那一瞬间的眼神，他看得是清清楚楚，她是在真的在后悔，也对他现在这副样子感到失望。

是啊，为了救他，她牺牲了很多，同时也失去了很多。

就算没有蒋俊熙从中作梗，他和她之间的关系也不会有任何的改变。

她是魔法师，而他却是杀手，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即便他心思坚定，绝对不会轻易改变决定，但是他却无法用理由说服，让她也能变得像他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