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蒋俊熙眼里明显是一愣。

随后，他若有所思地说了一句：“现在还不是时候，如果过早暴露我的真实身份，会连累他的。”

东方寒回头看了他一眼，没有再说什么。

蒋俊熙的顾虑，她能明白。

也对。在没有抓到李斯，没有弄明白真相之前。他们还是需要小心谨慎。而且他们也再也承受不了那种失去重要人的痛苦了。

他这样做，是对的。

之后两人有一句没一句聊着，时间很快过去。眼看就要将近傍晚，东方寒这时下意识抬腕看了看手表的时间，同时耳边响起了蒋俊熙的声音。

“他出来了。”

她动作一顿，遂后抬起头朝着蒋俊熙所望的方向看去。

一个熟悉的身影逐渐出现在他们的视线中，灯光下，他的脸色变得更加苍白了。他一边走，一边和身旁的人说话，说笑之间，那种笑容似乎虚弱了很多，曾经索饶在他身上那阳光大男孩的气息，此时已经浑然不知所踪。

蒋俊熙说过，张子楚虽然得知自己身世后，没有一点反应，甚至连痛苦的表情都没有。但是那张仿佛没有为此挣扎过的面具下，却藏着不为人知的另一面。

现在他这个样子就是最好的证明，承受着那份巨大的精神压力，如果不是他意志力强，恐怕现在已经倒下，即便他常常说自己是个冷漠冷清的杀手。

张子楚说话间，不经意抬起头，当看到两个熟悉的身影就站在门口时，特别是看到那张已经许久不见的容颜，眼里有一抹明显的怔愣。

“小寒……”他欲要迈步跑上去时，脸上的欢喜却在目及到站在东方寒身旁那人的脸时，笑容瞬间僵在了嘴边，而后慢慢敛起。

盯着那个正冷冷看着自己的男子，目光一下子阴郁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