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远老师，您在说什么……？”

“是我告诉卓林你的去向，如果知道会变成这样，我之前应该要阻止他的——”话没说完，高远的衣领就被东方寒紧紧抓在手中，那双直直瞪着他的眼神冷得都可以杀人。

“你知道自己都做了什么吗？你是我们的指挥官，就应该比我们这些魔法师更加清楚这其中的规则！”再也没有平日师生之间的敬语，东方寒的眼里有难以遏制的怒火。

“东方同学，我知道你现在恨我。如果能让你解气的话，我随你处置。”他决然的闭上眼睛。已经做好了，浑身遍体鳞伤的准备。

但是他的身体却迟迟没有引来那一记疼痛，过了很久，他才慢慢睁开眼睛，同时东方寒已经松开他，看着他的那双眼睛是不起波澜的死静，“打你如何，杀了你又如何。也换不回卓林的双腿，他变成这样，都是我的错。”说到最后，她突兀自嘲一笑，“如果说该死的人，应该是我才对……”

“不会的，卓林同学会好起来的，老师和上头的人一定会找到能治好他腿的医生。”高远眼里仍然抱着一丝，一点的希望。

“上头？”东方寒冷的一笑，“那些人不会把时间浪费在一个失去双腿已经再也没有利用价值的魔法师身上，就如易长峰说的一样，失去价值的魔法师和废人有什么两样！”

听到这里，高远为之一怔，就连站在外面的旭王鹰神色也是一片复杂。

“你们都在骗我，因为卓林失去双腿的事实无法改变不是吗……”她凄然一笑，因为她再也说不出能安慰自己，甚至抱有一丝希望的动听话语。

能力再大的蒋俊熙直到现在都没有找到能治好卓林双腿的医生，更何况是联邦会那些根本不会把时间浪费在失去价值魔法师身上的人。

她已经再也看不到任何一点希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