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寒清楚的看到自己问完这句话后，蒋俊熙微变的脸色，甚至在她慢慢期待的过程中因为他的沉默而抹灭了心中最后一丝希望。

“你要对张子楚见死不救吗？”她这样问他。

沉默半晌，他终于开了口，看着她的神色复杂极了，“如果你知道他是个杀手，是你们的敌人……你，还会愿意让我去救他吗？”

之后便是一阵静默，东方寒没有回答。

然而那一瞬间的眼神，蒋俊熙看懂了，也看明白了，他气得一手抓住她的肩膀，一双眼睛噬人般可怕：“你早就知道了？张子楚的身份？！”

东方寒依旧没有说完，神色却复杂十分。

“东方寒！”见她还不愿开口，蒋俊熙的声音禁不住提高了，“你到底还隐瞒了我什么？还是说你真的已经喜欢上那个男人，对你的敌人动心了？”

“我一次次告诉自己，对这个人绝对不能心慈手软。只是每当面对他时，我当初的决定却不由自主的动摇了，就像是现在我知道里克就是你后，我不知道该用怎样的心情接受这一切……为什么我们三人如今会走到这一步。”东方寒的声音里，透着淡淡的茫然。

是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要遇到他们，为什么要让她有他们的记忆，为什么这些人都要打乱她的生活，难道就不能放过她吗。

“够了！我不想再听你这些理由。”蒋俊熙对东方寒厉喝出声，“这些只是你在逃避的借口不是吗？你只是从来不愿放开自己！”

“不，我没有任何理由放开这一切。”东方寒回答他的声音异常地坚定，“你根本不知道我到底抱着怎样的信念走到现在，蒋俊熙你根本就不明白！”

说完，她甩开他的手，走下床不等蒋俊熙出口喝止她，就转身离开了，头也不回的。

气得蒋俊熙一拳狠狠砸在身下的床面上，一边是自己心爱的女人，一边是义父临死前交代要必须完成的夙愿，比起任何人，他才是更难抉择的人不是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