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馨予再次醒来时,欧阳博和林雅秀都已离开了。欧阳夫人跟她说他们要去准备下,过两天他们就会来送她离开了。也因此,慕馨予准备这两天什么事都不做,只要到处走走,将这里的一草一木仔细的收进记忆里就可以了。相较于她的轻松,寒冽就辛苦多了。他自从昨天从欧阳家回来后就一直心神不宁,老觉得有事会发生,所以一直给欧阳博打电话,也因此,在欧阳博回到台北的第一时间就得到消息,就约他出来见个面。欧阳博在昨天听了寒冽说的话后真的很生气,但他还是同意与寒冽见面,希望可以将一切解释清楚。但他害怕自己会说不清,到最后反而弄巧成拙。所以就将上官麟也一并叫了出来,希望可以将一切在今天跟寒冽说明白。
“博,如果冽一会儿问起当年的一切,你一定要如实的回答,要是我觉得有需要补充的地方,我会说出来做以补充。但你一定不要将一切都推到我身上,要我去跟他解释。要是这样的话冽可能会立刻发飙,以为咱们一直都在拿他当猴耍。本来也是,咱们明明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却没有告诉他,他生气也是应该的,但今天咱们是来解释整件事的,千万不要弄巧成拙才好。”
欧阳博点点头,脸上也带着凝重的表情。他没在多说话,只是低着头,重新开始整理思绪,为等下的叙述做准备。
上官麟长长的叹了口气,脸上的表情又凝重了不少。说实话,自从知道要来解释一切后,他的眉头就没再展开过,这件事很容易让寒冽误会,他真的不希望因为解释的不恰当的问题,使寒冽错过慕馨予,因此饮恨一生。但听过欧阳博的复述后,上官麟的心也有些动摇。
说真的,寒冽那样说慕馨予真的让他受不了,他从高中开始就很喜欢慕馨予这个学妹,所以一直很用心的教她一切关于经济学的知识,希望她可以美梦成真。他也知道,自己是有私心的,希望可以帮好友培养出个“内外兼顾”的好帮手,所以一直毫无保留的教她。但到最后,他真的开始觉得,慕馨予是个好友配不上的好女人。他真心的不希望好友再伤她了,所以劝她离开好友,远离伤害。但她就是不肯,非要坚持到今天。不过她的坚持是有回报的,上官麟感觉得到,好友已经爱上慕馨予了,只是自己还不了解而已。
上官麟推推眼镜,眼中闪过一道精光。
也许馨予的离开就能解决一切了,但是也说不定,她的离开就会是永别。看看冽今晚的表现吧,希望他不会让我太失望。
上官麟迅速整理好思绪,重新带上客气却显得疏远的笑容走进pub。但身后的欧阳博却拉住了上官麟,脸上显出犹豫不决。
“怎么了吗?”
上官麟回身正视欧阳博,在看见欧阳博犹豫的表情时,眉头又重新聚拢。
“你在犹豫什么,有什么好犹豫的?”
“不是。”
失去了往日的乐观,欧阳博的那张俊脸整个被乌云笼罩住了。
“那天雅秀也跟他解释过了,甚至细致的将以前发生过的一切告诉给了他,但他却还是误会了,将馨予扁的一文不值,甚至说馨予只是为了钱才去接近他。所以,我没信心。我好怕会让他误会的更深。”
看着欧阳博暗淡无光的脸,上官麟心里也不好受。在听说寒冽那么说慕馨予后,上官麟本来就已经决定让慕馨予远离寒冽。但一想到慕馨予失去笑颜的脸,上官麟就再也不能坐视不理。
“哎!”
上官麟叹了口气,额上的皱纹又加深不少。他重重的拍拍欧阳博的肩,脸上换上胸有成竹的笑容,深吸口气,用比往日略高的声音说话,像是在说明自己的自信。
“当然不可能了,我们怎么可能会搞砸。你想想,你老婆又不了解冽,所以才会碰钉子嘛。可我们就不同了,我们跟冽是这么多年的好兄弟,怎么会不了解说什么会让冽发飙,冽发飙的前兆是什么呢。哪!大不了我们在冽发飙前立刻闪人,然后跟馨予一起在台湾消失,陪她到加拿大安胎不就好了。你说是不是?”
欧阳博看看眼前的好友,像是也被传染了自信,使他脸上的肌肉开始放松,露出摄人心魂的笑容。
“说的也是,没什么好怕的。我还巴不得赶快放假,好好陪陪老婆孩子呢。算起来也有一年没好好休息了,趁这个机会好好放松放松也不错哦。”
“呵呵,你能这么想最好了。”
上官麟见状也终于放心下来,脸上露出今晚第一个真心的笑容。
“是呀,我倒好说,那可你呢。你老婆刚刚生产完没多久,出远门没问题吗?”
“放心,她现在活蹦乱跳的,一点都没有事。再说,有你这个知名的医生在,我还有什么好怕的?”
欧阳博拨拨头发,;脸上露出欠扁的自恋笑容。
“那倒也是,与我同行她准不会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