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此时赵知白的戒心渐去对这位苏小官人的处境不禁起了怜悯之意。
“其实兄台你何必理他就算与你有恩也不必胁恩求报岂不闻圣贤之言‘施恩不求报与人不追悔’这位包大人说一套做一套真是笑煞世人了。”
苏锦愁眉苦脸的道:“人家是官在下只是草民一介怎敢违逆?兄台身为提刑官大人之后宦门虎子自然可以腰杆挺直我等屁民只能俯首贴耳了。”
赵知白道:“兄台也莫要羡慕我这是命啊人都归命管你生于商贾之家我生于官宦之家这都是命运安排强求不来的。”
苏锦肚中大骂:**你就说你命好老子命不好不就完了么?居然在我面前谈宿命老子可是受过辩证唯物主义教育的根正苗红的红学生会被你洗脑才怪。
“哎说的是啊但其实在下刚才也颇为为你担心的所以才自作主张拉兄台来此叙话。”苏锦开始一步步的忽悠。
“兄台是在说笑么?我有什么好担心的那包拯还能拿我怎样?居然要来教训我真是天大的笑话。”
“哎叫在下怎么说呢按理来说乃父是提刑官大人品级应该在包拯之?”
“同为四品但某些方面权责比知府还大。”赵知白面露得se道
“哦好大的官儿同级官员又无从属关系自然不用怕他但是我从他人言语中似乎听出一点点隐情不知可否为兄台分析一番呢?”苏锦诚恳的道。
“说来听听本公子倒是很想知道为何我要惧他包拯。”
苏锦鼓动如簧之舌道:“适才听闻有学子们私下谈及兄台言道兄台乃是提刑官大人亲自送来交于陆大人之手跟随陆大人书备科举之事不知是否实情?”
“是啊这没错啊我爹是亲自送我来拜见陆大人这有什么关系么?”
“据我推测令尊定是对兄台期待甚高否则百忙之中何必亲来写个条.子叫你自己带来便是了由此可见令尊对兄台书科举之事必是极为在意也希望兄台能有个好前程不是么?”
“这个……倒被你猜中了。”赵知白迟疑了一下还是承认了心里微微有些发怵。
原来赵知白的老爷子为了他书之事就差没用刀子追着他屁股后面砍了本来了名师在家辅导但个个被赵知白整的辞馆不干贫寒出身靠刻苦书才入仕的赵大人生子不肖已经极为痛心加这位赵公子平ri行为不端他也不去外边瞎搞净在家中蝇营狗苟府中使女被他弄个遍最近竟然挑逗起赵提刑官新纳的妾室来。
赵大人真的发狠了家丑不可外扬又不能公开责罚于是将赵知白关在房中用麻绳狠抽了两天打得这位赵知白差点成了赵白痴家中几位娘娘(母亲)苦求之下这才将他放出于是想起陆大人这位在庐州城学子中威望颇高的提学大人这才亲自送他前来要陆大人多多管教他同时也远离家室防止他故态复萌又干出什么丑事来。
所以苏锦一提他的父亲赵知白便心头一哆嗦身好了的伤疤又开始隐隐作痛虽是父亲独子但老爷子下手可毫不含糊。
苏锦见他承认提刑官大人对他期望甚高紧接着道:“既然期望甚高想必管教也甚严。”
赵知白打了个哆嗦点头同意。
苏锦神秘的道:“你可知这位包大人跟提学大人之间是什么关系么?”
“不是师生关系么?包大人不是曾经和我等一样拜在陆大人门下么?”
“你有所不知啊。”苏锦鄙夷道:“这两人何止师生关系两人之间还是亲戚关系呢;包拯的舅母家的弟媳妇是陆大人外室的娘家侄女这可是地地道道的亲戚啊。”
赵知白脑子还没转过来这‘包拯舅母家的弟媳妇是陆大人外室的娘家侄女’这层关系到底是什么关系就听苏锦道:“你想有了这层关系你跟包大人翻脸岂不是不给陆大人面子当然您是提刑官大人的公子倒也无需给他们面子但是这陆大人万一听信包大人怂恿将此事告知令尊不知令尊大人会作何想呢?”
丝~!赵知白抽了口气身的伤疤又开始发痒。
“更让在下为你担心的便是万一陆大人不管不顾的翻脸直接取消你科举的名额不给你在庐州府科举的资格你这满腹诗书经纶可不是白学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