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锦习惯晚睡,正拉着几个使女玩跳跳棋,圆形的红木托盘被苏锦用小锤子砸出一个个排列规则的小坑,再涂上红黄蓝白黑五种颜se,配以染成同样颜se的小玻璃球,一副五星跳跳棋便完成了。
苏锦加上柔娘浣娘小穗儿小米儿一起正好五个人,没事便可以杀上一盘,这玩意容易上手,只需眼光jing准稍有算计便可以玩的风生水起,所以几个人很快便迷上了这新奇的玩具。
赵大掌柜气喘吁吁的领着刘大成赶到苏府的时候,棋盘上正呈胶着状态,各种颜se的小球缠在中间区域上难解难分。
管家苏福在院外叩门通报,苏锦一听这么晚了赵大掌柜还来见自己,想必是有重要的事情发生了,于是连忙叫请。
几人在书房落定,柔娘送上香茗后便轻轻退出,苏锦问道:“大掌柜、刘师傅,这么晚前来定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赵大掌柜面有忧se,跟刘大成对望一眼,两人忽然离座拜倒道:“老朽无能,辜负了少东家的信任,请少东家责罚。”
苏锦慌忙拉起两人道:“这是干什么?有话好好说。”
赵大掌柜对刘大成道:“把你探听到的事情毫无隐瞒的禀告少东家,请少东家决断。”
刘大成这才将这几天的所见所闻全部一五一十的告诉苏锦,苏锦越听越是心惊,知道会有人暗中耍坏,但没想到来的这么快,也没想到会用曾经对付苏默然的老办法来对付自己,ri防夜防,家贼难防,内部出了内鬼,出yin招简直太容易了,好在发现的及时,亡羊补牢为时未晚。
赵掌柜跟刘大成的眼光跟着苏锦的来回踱步的身影转来转去,苏锦沉郁严肃的脸让房中的气氛有些凝固的透不过气来。
猛然间,苏锦停下脚步问道:“此事还有人知晓么?”
赵掌柜道:“除了我们三人,并无他人得知。”
苏锦脸上微微露出一丝笑意,神se也开朗起来,赵刘二人一头雾水,少东家这是怒极反笑么?
“这事你们做的很好,发现及时,处置得当,不但不应该责罚,还应加以褒奖才是。”苏锦笑道。
“可是……少东家,那秦大郎是小人……”刘大成有点不适应苏锦的宽宏大量。
苏锦哈哈大笑道:“不必将责任全部拦在自己身上,按照你刚才所说的情形,秦大郎是在进入苏记之后才被胁迫做了内鬼,和你实无半分干系;而且,秦大郎身后之人是有心算无心,即便没有秦大郎,也会有其他人被拉拢胁迫,只不过这个秦大郎是个比较适合的人选而已,在庐州无亲无眷,又是孤身一人,加上穷困潦倒,脾xing软弱,正是他们要找的人;说句难听的话,这样的人用完了即便是被灭了口也不会有人问起。”
“什么?会被灭口么?”赵掌柜跟刘大成失声叫道。
苏锦皱眉思索道:“不能排除这个可能,你说跟秦大郎见面的那人自称叫什么疤脸黑七,庐州城商家中是否有这号人物呢?”
赵掌柜见多识广,但苦苦思索之后道:“倒是没什么印象,不过这个名字很熟,熟的很,一时想不起而已。”
苏锦jing神一振,启发他道:“是不是,此人曾经在街头上名气很大什么的,才让你有这般印象。”
赵掌柜低着头,眉毛胡子皱到一起了,样子极为痛苦,苏锦见他想不起来便道:“那便不用管这个人是谁了……”
话犹未了,赵掌柜一声大叫道:“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