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怀孕了?”男生完全没有听到她后面的话,只是愣愣看着她,手中的雨伞脆弱地坠入雨中,“可我从来碰过你……”
“没有碰过我……”仿佛一记当头棒喝,她脑子有一瞬的空白。半晌,才喃喃低语,“怎么会,那天爬岷山时明明……明明……”
“爬岷山?爬山那次,你摔伤了。我将你背到旅舍后,怕你伤口发炎,就找旅舍老板娘要消炎药,可他们恰好用完了,就带我到另一家旅舍去借。路上来回一个小时,再加上我原先那么累,怎么有力气动你?”
“你骗人,你明明就想赖账!”
“乔乔,我骗你做什么,我们可以一起去岷山问旅舍老板娘!”
“我不去!明明就是你赖账,明明就是你骗人……”
梦中的那声音越吼越凶,越喊越凄厉,仿若就要挣脱梦境,跳入现实。
顾乔眼睛一睁,看向枕边,一片泪渍。
出神半刻,顾乔瞄了一眼床边指向七点钟的闹钟,直起上身,脑门上却一阵眩晕。摸了摸头,发现是高烧,她从药箱随便捣鼓出几片感冒药服下,收拾完,就急匆匆上班去了。
推开办公室的门,她看到一束大红的玫瑰安静地躺在办公桌上,总共九十九朵,上面还有露珠的芬芳。
顾乔愣了愣,将正好倒水经过的杨夕夕叫进来问:“这玫瑰是谁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