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征为齐柔报仇,诓骗了温暖好几次,当时温暖孤苦无依,又被整座侯府的人嘲讽,同尹氏说不出上话,齐柔又是明明关心她,实则却恨不得温暖做绿叶的。
温暖小姑娘好强又敏感,自卑又胆怯,可不是自己憋屈死自己。
没人肯听她的话,尹氏同意把温暖接到京城,仿佛已是天大的恩赐了,再加上温暖本就在庄子子……又担心又害怕,没人倾诉宽慰,她就香消玉殒了。
“我又没有说过,有朝一日把你按到鱼缸里,让你同金鱼作伴?”
温暖冷笑一声,将齐征的脑袋完全压入水中,齐征不是不想挣扎,可悲得是,他挣脱不开,此时他想到了,当初是怎么欺负温暖的事了。
咕噜噜,齐征喝了好几口水,腥臭的鱼猩味,差点让齐征吐出来。
靖南侯太夫人扶着桌子,神色变了变,“快,快拦住温大姑娘,她这是要杀了征儿啊。”
“太夫人别着急,温大姑娘这是忙你教导孙子,爷看这整座鱼缸的水,都没你孙子脑袋里的水多,齐征不顾兵营条例自私外出,无视上官的命令,他就是去了疆场,也是个不听命令的逃兵。
对面只要拿齐柔说上几句,他怕是要卸甲投降了。
何况方才他说得清楚,为了堂妹齐柔,他爹娘都不认了,祖宗都无所谓,只想同齐柔一起隐居,抛弃一切。”
魏王不紧不慢,眸光扫过冲过来的靖南侯仆从:
“齐征没把自己当作齐家人,太夫人就不担心旁人有学有样?爷可听说靖南侯世子也是甚宠齐柔。”
“王爷,我的大孙子品行端正,绝不是齐征这个混账小子,他对齐柔真真是只有怜惜,绝无半分儿女私情。”
“太夫人能确定?本来爷相信你的话,今日见了齐征之后……”
李湛摇摇头,长叹一声:“不好说啊,知人知面不知心,谁知靖南侯世子是何心思,爷听说,他为齐柔婉拒了几次同未婚妻的相聚,未婚妻有的礼物,齐柔必有一份。”
靖南侯太夫人强撑着摇摇欲坠的身躯,勉强争辩道:“王爷不可人云亦云,外面传得消息都是无中生有,似我儿同尹氏二婚的情况,又各自有儿女一起过日子,定是少不了恶意的揣测。
齐征一时糊涂,他时常在府上读书,才同齐柔熟悉起来,齐衡早早封了世子,在外有不少差事要忙,靖南侯对他管教甚严,最是看重,即便在家也不时常来后宅的。
况且,齐柔无论是相貌,出身,还是品行都不如我大孙子的未婚妻,齐衡眼光极高,看不上她的。”
齐柔提着帕子擦拭眼泪,自己哪有太夫人说得不堪。
“温暖,你住手啊,你想淹死齐征?”尹氏抓住温暖的手臂,凌厉说道:“在靖南侯府杀人,就算陛下也无法赦免你,你爹都保不住你。”
太夫人也是糊涂了,这时候不快让温暖松开齐征,还有心思同魏王解释,太夫人就没看出一切都是魏王故意拖救援齐征的时间。
“魏王本就对侯爷,对齐家子弟有偏见,没事都能被魏王栽赃,母亲说得再多,都无法扭转魏王对齐家的偏见……除非温暖放下芥蒂,不再为昔日的误会仇视齐家,魏王事事听温暖的,自然不再找齐家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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尹氏有几分羡慕温暖了,不过没成亲前都被宠着。
“爷如今家财万贯,备受父皇重用,想什么有什么,靖南侯也想听尹夫人的,可惜啊,你带给靖南侯只有无穷无尽的麻烦,以及不被重用的郁闷,将来你还会带给靖南侯许多位情敌。”
魏王莫名很骄傲,“别人亲近温暖,想听她的,也要看爷让不让了。”
“窝囊废。“
温暖闻到尿骚味儿,从鱼缸中提起齐征的脑袋,低头看了他湿润的裆部一眼,“你这是脑子里的水太多,没地方出,就从下面尿了?”
齐征拼命咳嗽,浑身软绵绵的使用不出力,他怎知自己突然就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