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样的人?”李景遂闻言,陷入了沉思。r?anwenw?w?w?.??
怀柔郡主托着香腮看着父亲。李景遂想了片刻,道:“这个人,有些看不清。”
“看不清?”怀柔郡主问道。
“是啊,他救了你,却主动离开,不求任何的功劳,反而将这些都让给了陈可言,你说他图的是什么?”李景遂笑道。
怀柔郡主想了想,道:“女儿曾经在书里见过那些侠士,有人需要他们,就挺身而出,事了拂袖而去,不求任何的回报。”话虽这样说,心中不免腹诽,想起那****当众打自己,当真是让人怒火冲天。
“不错,杨先生那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当真是有侠客风范。”李景遂说道,习惯性捋起了胡须。
怀柔郡主点点头,道:“父王,你不知道那日有多凶险,那些个吴越人,真是是凶神恶煞,若不是他,恐怕女儿的不仅再也见不着父王,恐怕清白也要被玷污了。”
李景遂虽然脾气好,但心系爱女,闻言道:“吴越人真是可恶,这一次我一定要说服皇兄,出兵苏州,给吴越人一点教训。”
怀柔郡主女孩儿心性,最喜欢热闹,打打杀杀符合她叛逆的心思,当即鼓掌道:“父王,我们把吴越人都抓来,让他们当奴隶。”
李景遂呵呵一笑,心想此事有些难啊,他与宋齐丘、冯延巳、冯延鲁等人都是力主出兵的,但是东平公李弘冀与韩熙载、徐铉等人,皆是一体,是很大的阻力。由于陈觉在闽地进兵顺利,韩熙载深恐冯延巳等人立功,因此大力反对。
李景遂这时想着,如果杨琏能答应为他效力,或许情况会有不同,可惜,那是一个奇人,勉强不得,只有先笼络了再说。
杨琏睡了一觉起来,神清气爽,在来福客栈转了一圈,见王虎、赵鹏偷懒,便吩咐两人拿着扫帚四处打扫卫生,这两个劳动力,可不能浪费了。来福客栈虽然地理位置不错,但由于李舒好赌,李雄心掏出去不少钱,使得许多地方无法修缮,看起来是危房。
屋内的家具也非常陈旧,几乎不能用,难怪虽然地利不错,生意却惨淡,如今是王小二过年,一年不如一年,难怪要在自己的身上打主意。杨琏打算关门几日,修缮一番再开业,这可是他经济来源。
杨琏注意到,在来福客栈的傍边,还有一间酒肆,生意不错,如果能盘下来,两栋屋子打通,还能收集信息。只是如今,杨琏也没有多少钱,只得一步一步来。
看看将近黄昏,杨琏胡乱吃了一点东西,腿上绑了沙袋,跑了五六里路,见宵禁就要开始,这才返回来福客栈。这年头娱乐设施极少,又折腾了一天,洗洗便睡了。
临睡前,那王虎眼巴巴地跑了过来,杨琏奇怪问他:“你来作甚?”
王虎答道:“老爷夺了李雄心家产,他儿子李舒必定心中不忿,说不定回来害了老爷,我来这里守着。”
杨琏笑了,这个王虎看起来倒是很憨厚嘛。想了想,杨琏点头,让他抱来一床褥子,就在外屋打了一个地铺,好在这时节非常暖和,不用担心王虎着凉,这一觉睡得十分香甜,杨琏半夜醒来,觉得口中甚是干渴,爬起来就想要喝水。
忽然,他在软榻边上,现一个黑影直挺挺地杵着,吓了杨琏一跳,忽然又想起来应该是王虎,不由揉揉眼,嘟囔道:“王虎,你不睡觉,在这杵着作甚?”说话间,站了起来。
刚走了两步,杨琏又觉得不对,正要回头,昏暗的屋子里,一声金戈,带着寒光的宝剑已经脱鞘而出,冰冷的剑锋搭在了杨琏的脖颈上,同时还伴随一句:“登徒浪子。”
这声音好熟悉啊,杨琏不敢回头,想了想,道:“原来是女侠,你这是作甚?”
“作甚,你还问我作甚?你且看看你的模样。”女侠米诗薇说道,声音虽然刻意压低了,但能看出来,很是愤怒。
米诗薇这么一说,杨琏顿时觉得下身凉飕飕的,他想起来了。杨琏一向习惯裸睡,虽然来到了这个时代,也没有改掉这个习惯,再说绑着沙袋跑步,觉得身上都被绑紧了,甚是不舒服,裸睡更是必然了。
此时他全身上下,光溜溜的一丝不挂,难怪米诗薇大怒。不过光线晦暗不明,她应该看不到什么吧?杨琏这么一想的功夫,米诗薇手上的宝剑重了几分,按在杨琏脖颈上,鲜血已经流了出来。
“这个小娘,当真是心狠手辣啊。”杨琏心中腹诽,暗想你如此凶恶,岂会嫁的出去?但此时这种情形,杨琏不敢多说,只得苦笑一声,道:“女侠,你拿剑在我逼着我,是不想让我穿衣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