权若水的心底莫名地暖了下来,她闪躲着齐睿灼灼逼人的目光,咬牙冷哼:“谁说孩子是你的了?孩子是、是尉迟凉的!”
“你以为我会信?尉迟凉貌似在我碰了你以后,就没有再跟你在一起过。若水,如果你怀的真是他的孩子,他为什么会任由你离开而不阻拦?又为什么要伤害你?”齐睿不相信地否决了她的谎言,他紧紧地盯着权若水闪躲的眸子,“要不然,等孩子生下来以后,我们做亲子鉴定吧。这样你就肯承认了,是不是?”
“轰隆”一声,权若水猛然想起什么,她恼火地等着齐睿,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还敢说!当时我要吃紧急避孕药时,你不是说你亡妻从来没有怀孕过吗?既然你身子有毛病,那我为什么会怀孕?!你这个大骗子!”
说着,她攥起拳头,狠狠地向他胸膛上袭击而去。
由于刚才穿得衣服太多,齐睿里面的衣服已经沾满了汗渍,汗水夹杂着洗衣剂的清香不断地被权若水吸入鼻腔中,几乎要混乱了她的心神。
齐睿无辜地眨了眨眼,莞尔轻笑,“若水,谁告诉你我身体有毛病了?我亡妻是患有先天性心脏病,不宜生育孩子,所以她从来没有怀过孕。唔——话说回来,我的身子有没有毛病,你还不知道吗?”
“你混蛋!”权若水怒不可遏地狂吼,愤怒地说道,“当然有毛病了!你、你、你还要借助壮一阳一药物才能进行房一事,所、所以绝对不是健康的人、人……啊!你干嘛!”
齐睿眯起眼睛,忽然打横抱起她走向里面的卧室,“要不是你太惹人怜爱,我至于那样么?好吧,既然如此,那我想,我有义务用实际行动来解释一下自己究竟是不是健康的人!”
该死的!居然又拿那晚后来的事情来说,他真是要被这女人给气死了!
权若水惊慌地抓着他的衣领,错愕地说道:“我、我、我现在已经怀孕了,你不能伤害我!”
“反正你都说了,孩子又不是我的,我有什么好担忧的?”
“胡说八道!不是你的难道还能是鬼的……哦!”刚说到这里,权若水猛然意识到自己被他用激将法把实话给说出来了。她懊恼地闭上眼睛,简直快要被他给气死了。
齐睿的唇角忽然扬起,终于肯说实话了。
轻轻地将她放在床上,缓缓压了上去,亲吻着她的耳垂,温声说道:“我会很小心的,绝对不会伤害孩子,只是想跟他来个亲密接触而已。”
亲密接触?!权若水恶寒地瞪了他一眼,气急败坏地说道:“你能不能正常一点!”
“正在朝着正常的地方努力着。”齐睿十分认真地看向她,忽然极其认真地说道:“若水,我在说真的。让我呵护你吧,我会保护你不受伤害,给你温暖,给你关爱,给你所有缺失的一切。如果我真的是在玩弄你,何必每天这样抓心挠肝的靠思念你度日?我心里真的已经放不下你了,别人不能给你的爱,我都毫无保留的给你。若水,你哭的时候我很心疼,你心痛的时候,我也难受至极。说我龌一龊也好,猥一琐也罢,从此以后,我就赖在你身边不离开了!永不离开!”
权若水怔忡地看着他郑重地眼眸,那里面满是真心实意在泛滥。眼角忽然有些发酸,心里也狠狠地抽痛起来。
她也曾为爱情努力过,但是尉迟凉却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什么山盟海誓,更没有齐睿在这短短几个月来给她带来的巨大冲击力。
那天她就在想,为什么在离开尉迟凉时可以毫无眷恋地走掉,现在才明白过来。就连才认识不久的齐睿,都比尉迟凉更有血性和人情味,至少是敢爱敢恨的那一类。
或许,一开始她并不想跟齐睿有什么交集,哪怕他们之间有过一夜一欢情。但是,他那次挺一身而出救了自己,怒发冲冠地解决了可恶的刘行长;再后来,他们谈合作的那天晚上,齐睿最终没有碰自己,而是帮她一点点穿好衣服,亲手将她碎了一地的尊严都拾起来重新安在她的身上,她的心里便被已经把他深深地记下了。
然而,尉迟凉却不相信自己说的话,甚至还说一些冠冕堂皇的话来敷衍她。更重要的是,尉迟凉亲眼看着她被刘行长侮辱,却无动于衷,最后却是及时赶到的齐睿救下自己……
她微微颤抖的双唇轻轻开启,略带哽咽地说道:“齐睿,我事先告诉你,如果你骗我,下场会很严重的,你知道吗?”
齐睿察觉到她意思有些松动,不禁欣喜地点了点头,郑重地说道:“我已经饱受折磨了,请你让我彻底死个痛快吧!前提时,如果我真的不肯好好对你的话!”
“嗯。”权若水点了点头,忽然主动揽上他的颈项,仰起头凑上自己的唇瓣,与他缠绵香吻,火热纠缠。
齐睿浑身一阵,从她眼里看到了敢爱敢恨的坚定,身下某一处也迅速紧绷起来。快速扣住她的后脑勺,激情拥吻。
一切都如此顺理成章的开始了,权若水的心也在齐睿进入自己的那一刹那,变得更加坚定起来。
她就是这样一个女人,要么冰冷无情,要么烈焰挚爱,从不会拖泥带水。但是尉迟凉带给她的,却是无尽的敷衍与折磨,每次huān爱之后,徒留下的只是那一室的ai昧,和他离开的冰冷身影。
情香意切,满室旖旎。
潺潺流水在秘密的草丛中倾斜而下,一柱擎天在纷乱的草丛内自由穿梭。弓起的双峰,嘟起的红唇,缠绵悱恻,爱意绵绵……
激情过后,齐睿拥着正在冥想中的权若水,轻轻动了动胳膊,温声问她:“在想什么?”
“在想和尉迟凉之间那荒唐的过去,在想自己当初为什么要死心塌地的对他。”权若水老实的回答,没有任何遮掩。
齐睿先是蹙眉,随即缓缓舒展开,唇角忍不住上扬,挑眉问道:“怎么这样老实?”
“我天生就这样直性子!”权若水没好气地说道,说实话都要问,那要是说谎话呢?
“唔,直性子很好,索性我也跟你说些实话,你要不要听?”齐睿也意味深长地说道。
权若水抬起头来看向他,下意识地摇了摇头,“不要听!”
“跟尉迟凉有关的,也不要听吗?”齐睿深深地望着她的眸子,那里正在微微闪烁。她还是不能暂时忘却尉迟凉啊,唉……
权若水心里有些迟疑,倒不是不相信他,而是下意识地觉得他要说的事情可能是很重要的,并且一直被自己忽略掉的。她吞咽了一口唾沫,点头说道:“你说说看。”
“你可还记得夏侯敬曾经玩一个男人,然后视频被传播到网上去了?”
“记得,是姬三少搞的鬼,夏侯敬好像得罪他了。”权若水颔首,她当然记得,正是从那件事后,自己连续忙碌了好多天,还差点被刘行长玷污。
齐睿微微提醒着她,“难道你不觉得视频里的那个男人很熟悉吗?想想看。”他也不点破,更不是落井下石,而是让权若水来看清楚尉迟凉的真面目。
权若水先是一愣,随即联想到当初自己也有所怀疑,再加上齐睿刚才说是跟尉迟凉有关,然后大脑里把两个人的影像重叠到一起登时恍然大悟。他满脸错额地看着齐睿,“为什么会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