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秋生从一旁的废墟中走了出来,腿间的疼痛还是有些明显,但他怕姬思雅想不开,所以一直等她安全离开,这才缓缓走向来时的方向。
心中的悲恸没人能懂,就连季秋生也不晓得自己为什么这样执着。
仰起头看向夕阳渐渐西下的方向,轻叹一声,贱就贱吧,他承认自己已经无可救药了。
满心满肺都只有一个人的名字,那个人的身影也一直挥之不去。
如果此生能够得到她,他也就死而无憾了。
一回到家,姬御北便惯例地冲向楼上,直奔卧室。
当他亲自开启那几道锁时,急得眉头紧皱。
shit!这就是他给别人设置的几道门么?把自己都累得够呛,为什么他们却开得不亦乐乎呢!
终于把门打开了,一进门就开始喊:“晨晨,晨……”
只见安千晨早就窝在被子里睡着了,睡相似乎不太好,头直接窝在了胳膊肘里。
轻叹一声,走上前将她的头摆放在枕头上,在她额前一吻,“晨晨,唉——”
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可以真的跟小老婆嘿咻嘿咻,难道真的要等到圣诞节后么?
他无奈地躺在安千晨的旁边,掰着手指头开始数日子。数了半天,都还有十九天,真是要命了!
好漫长的十九天啊,简直要把他给折磨疯了!
安千晨迷迷糊糊中听到旁边的人一直在长吁短叹的,她困乏地撑开眼睛,眨了几眨,他什么时候回来的?
察觉到安千晨醒了过来,姬御北立即兴奋地翻身就要把她压在身下。
“停!停停!”安千晨伸出手,烦躁地挡在他的面前,沉声说道,“你不是告诉别人我跟你还没圆房的事情了吗?那就继续坚持得忍着吧!我告诉你,我安千晨是属驴的,牵着不走,打着还倒退!你要是再这样强硬得想得到我,那我就跟你死磕!”
姬御北紧皱着眉头,诧异地问道:“你这话是什么意思?我什么时候跟别人说过了?又是谁告诉你的?思雅吗?”
除了姬思雅以外,他暂时还想不到别人。
安千晨一听,好呀,前面还不承认告诉别人了,后面就问是不是姬思雅!这还叫做没告诉别人吗?哼,她才不要搭理他呢!
“你自己告诉过谁,你心里清楚!解释就是掩饰,掩饰的是事实!我今天很累,没心情跟你瞎折腾,不要打扰我!”安千晨气闷地说完,转过身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直接闭上眼睛接着睡觉去了。
姬御北满脸阴鸷地望着安千晨的后脑勺,真想直接窜上去把她给压在身下算了。他冷哼一声,翻身又躺了回去。
本来今天就因为姬思雅的事情而烦躁不已,再加上安千晨这样无理取闹,就更加没心情了。索性连饭都不吃,直接死皮赖脸的搂着她的身子开始补眠,争取等她醒来时,他再跟她好好地运动运动……
然而,安千晨却睡不着了。
她的眼睫毛微微闪动,却丝毫不敢有所动作。
夏侯嫣天天都跟她汇报与哥哥在一起时发生的事情,她听着的时候,表面上无动于衷,心里却在滴血。
任凭如何自己说服自己,都没有办法真正地规劝好。她还是想要努把力,争取在圣诞节前好好地跟尉迟凉再争取告白一次。
可是这样做的话,一定会伤害到夏侯嫣。不亲自去问问哥哥的话,她心里也无法放弃那端扭曲又很遥远的爱情,更没有办法安安分分地守在姬御北身边。
安千晨苦恼地皱着眉头,真的是愁死人了,她到底该怎么办啊?
直到身后传来姬御北均匀的呼吸声,安千晨才悄悄地回过头去看了他一眼。
沉睡中的姬御北就像是个安静的孩子,长长的眼睫毛柔顺的垂下来,略微有些健康肤色的脸上连汗毛孔都看不见。
她不禁感慨,这厮要是再白一些,然后再去一趟泰国回来,穿起裙子绝对比真女人都好看……
安千晨嘴角一抽,好家伙!要是姬禽一兽知道自己把他比作人妖,他是不是会立马跳起来炸毛,然后直接把她给掐死?
翌日一早,吃饭的时候,姬思雅故意对姬御北关心来关心去的,还特地为他夹菜,甚至把白如烟的位置给占了。
白如烟自然是不乐意的,她走上前敲了敲桌面,“我说,思雅,你的位置不是在那边吗?怎么坐我的椅子呢?”
姬思雅一听,扭过头去看向她,嫣然浅笑,“小姨,不好意思,这里离着我三哥更近一些,而且你每次都来这么晚,坐在哪里都是一样的。”
“凭什么呀?你这是不欢迎我的意思吗?赶紧起来,我要挨着御北。”白如烟不悦地说道。
姬御北一直隐忍着没有发怒,他希望姬思雅能够明白,自己只把她当做妹妹和下属,从来没有过儿女私情。
“抱歉,我不打算让位。要不你让三嫂坐到我妈旁边,你到那边去坐。”姬思雅开始有些后悔,她当初把白如烟找来是帮自己的,如今这白如烟总是碍手碍脚的,真不知道当时脑子里是怎么想的。
“御北,你看看她,怎么这样嚣张跋扈呢?”白如烟紧皱着眉头,开始向姬御北撒娇。
姬御北微微蹙眉,淡淡地说道:“思雅,坐回你的位置去!”
“我不嘛!小时候我也一直挨着你吃饭的,后来你娶了三嫂才变了位置。现在又来了一个小姨,为什么就把我摒弃在外了?”姬思雅不满地说。
安千晨当做什么都没有听见,默默地吃着饭菜。她还在省着闷气,可没那个功夫跟他们掺和。谁要是真有本事,直接把自己的位置给替换掉也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