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话一出,玉痕立刻就变了脸色。
“尉迟,她不是一般人。”玉痕深知尉迟冽这个人玩性极大,放荡不羁,若是被他看上的人,不论男女,都会逃不掉。
所以一定要及时的给他提示,以免他真的动了不该动的人。
尉迟冽抹唇,手指修长白皙的理了理自己那一头淡淡酒红色微卷的长发,眸子里含笑,“瞧把你紧张的,即便她是女的如何?本尊再不济,也不会与自家兄弟抢女人不是?”
“……”玉痕没想到他竟然说出这话,脸上一下子就微微泛起了几抹红晕,手握成拳,在唇角干咳了两声。
气氛突然就这样尴尬起来,他想开口辩驳,一时却不知如何去解释是好。
“还请大当家的说话放尊重点,玉痕的确是我二哥,而我也只是他的三弟而已。”苏慕凉只当是尉迟冽误会了,说出这样的话来也怕会影响她和二哥之间的兄妹之情,所以她淡淡的解释道。
被发现是女儿身又如何,眼前的大当家一看,便知是驭女无数,是一只****流连在花丛之中的超级大种马,对女人必定是极其了解的,她又不真的是男人,怎么又能察觉不到什么奇怪之处?
然而苏慕凉的坚定而又果决的话一出,玉痕的脸瞬间就变白了,愣愣的看了苏慕凉半晌,嘴角这才略带几分伤感的扯了扯,“是啊,我只是她的二哥。”
他是有些私心,尉迟冽说出那般话的时候,他的确是不太想解释的,因为尉迟冽说出了他埋藏多年的情感,他不敢去说出来,和苏慕凉认识那么多年,他也深知她的脾气。
在她的心里,他永远都只是她的二哥,那个虽然腹黑舌毒,但是永远被她所欺压的二哥,碰到她就没辙的二哥。
如果有一天他真的说了出来,如果不成功,他连这个二哥都恐怕做不成了。
虽然心底早就深知这一点,然而当苏慕凉真的亲口说出来这话的时候,他的心底还是无比的酸疼。
他硬生生的挤出来一个笑容,“还是赶紧把你朋友放出来吧,真是给三弟添麻烦了。”
“麻烦倒是谈不上,就是多少吓到了他们,你这份见面礼倒是给的挺大。”苏慕凉淡淡的说道,话中的讽意却是再直白不过。
尉迟冽和玉痕相视一眼,玉痕的眸子里满是颓然之意,尉迟冽又怎么会看不出玉痕的心思,却也是好笑的摇了摇头,安慰的拍拍他的肩膀。
“苏锦,你那道题究竟是怎么回事?”三人正往那关押仲老和解絮等人的黑屋走着,而尉迟冽这才猛然想起来,苏慕凉刚才的那道题他还没得出答案。
苏慕凉闻言唇角微微掀开,一双潋滟的紫眸里波光流转,只见她微微偏头看着玉痕,“二哥你知道吗?”
玉痕本来是要看尉迟冽笑话的,然突然被苏慕凉这般一问,他也顿时愣住了。
“这个……”他在门外的确是刚好将苏慕凉的这个问题听的清清楚楚,然而这的确很怪异,为何那五十两银子花去剩下的钱加一起和那原本的五十两银子,数量不等?
苏慕凉见玉痕脸色憋的涨红,她这大笑起来,“这两者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只是数据的巧合罢了。”
她说罢,摇着头先一步离开,不再去理会后面正在苦心研算的两个人。
然没等苏慕凉走多远,突然听到后面的惊呼声,“原来如此,本尊可知道了。”
“喂喂喂,怎么回事……”玉痕连忙问道。
然而却遭到尉迟冽万分鄙视的白眼……
“这么弱智的题你都不懂……”
“拜托,刚刚是谁追着人家问答案的……”
苏慕凉怎么也没能想到,就是这道题,被玉痕进谏给了皇帝,最后竟然又成为一年选拔官员的一道题。
那一年考卷下来的时候,考生无一人不在痛骂出题之人。
苏慕凉接过尉迟冽手中的钥匙,刚刚将那黑屋的门打开,便见解絮刚刚还皱成一团无比忧桑的小脸顿时变得大喜,然后还不待说句话,解絮冲着苏慕凉就飞奔了过来,“锦哥哥,你可回来了。”
苏慕凉见她那么激动的扑过来,身子下意识的一躲,解絮的身子就那么直直的扑倒在苏慕凉身后的一个人的怀里。
解絮闭着眼睛一抱住那人就来痛哭流涕,“锦哥哥啊,絮儿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说着,她的脑袋还在那人的胸前蹭了蹭自己的眼泪鼻涕,一股脑的抹到了他的身上。
苏慕凉看着这一幕,长眉猛然一跳,还好,还好,这些眼泪鼻涕没弄到自己身上。
而被解絮抱着的那人,脸色正在一点点的发黑,被这小东西生猛的一撞,正好撞到自己的胸口,硬生生的疼,刚想将她拉扯开来,却见她竟然又在自己的身上抹着眼泪鼻涕。
纵使那张小脸上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玉痕也觉得,这死丫头实在是太过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