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帝!?
苏慕凉的手一顿,大景皇朝的皇帝要谋害她?随即她的嘴角浮现一抹冷嘲,没想到她早就成为了那么多人的眼中钉。
“我根本不知道会发生这么大的事情,那****听到了不该听到的,当下就被父皇身边的公公发现了,将我禁足,任何人不准探望,直到天启不复存在以后他们放松了警惕,我这才逃了出来。”
安宁的眼底流露出几分淡淡的忧伤,“本来夙非离就不喜欢我……”
她喜欢夙非离,很喜欢很喜欢,发生了这样的事,她与他应当是丁点可能都没有了吧……
“那你现在来找他是为何?”既然明知道不可能,为什么还要自讨苦吃。
安宁笑了笑,那笑容虽然美丽,却缺少了几分明媚之色,夹杂着几分苦涩,“我想看到他,每天去追随着他的步伐,不论他会不会喜欢我。”
苏慕凉心中一动,又是一个深陷情网的人。
给她包扎好后,苏慕凉继续制作竹筏,安宁还想说些什么,目光却落在了她的手腕处,那两个手腕处的皮肤都被撕裂般了似的,而用来缝制伤口的竟然是黑色的头发。
在雪白的手腕处,她的袖袍微微上拉,便赫然能够看到两道黑线缝在手腕处,无意间一看还以为是什么手链,然察觉到那是头发时,只让人觉得无比骇人。
安宁的眉头一紧,双手不自觉的愈发收紧,她也不想就知道肯定是他们那些一心想要了苏慕凉命的人干的这番好事!
那日裴蔚莞到底对她做了什么,她虽然没看到,但是总会有人告诉她,任她怎么也没想到,裴蔚莞竟然会那么残忍的对她,拿她去喂鲨鱼!
然而这一切,都是因为一个人!
“你……是不是恨他。”安宁说这话时,自己都差点没有勇气去看她。
苏慕凉看着她一脸愧意心疼交之的脸,粉嫩的唇瓣抿了抿。
“……嗯”。苏慕凉也不抬头,手指灵活的在竹筏的交界处打结。
她到是想说不恨,但是那个人根本没能给她这个机会。
“……那万一是误会呢?”安宁顿了顿,这个传言中的长兄,她怎么看都想象不到,他会亲手参与这一场谋划之中。
但若是真的没有参与其中,那苏慕凉发生了这么大的事,他的身边没什么人去通知他?
任由她的生死被别人掌握于手中,任由别人去摧残。
“这个假设很荒谬。”苏慕凉想也不想的说道。
安宁却自顾自的摇了摇头,总觉得事情有些蹊跷,那天不小心偷听被抓出去的时候,她还看到了另外一个人。
那是一个身穿一袭黑衣的冷漠少年。
安宁越想越觉得事情不该如此,然,就当她刚要开口的时候,夙非离却又突然不知从哪里走了过来,她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终是没有说出口。
傍晚吃饭的时候,苏慕凉竟然破天荒的抓到了一只野兔,终于不用吃鱼了,苏慕凉果断的大显身手,好好的招待了安宁一番。
白天有安宁一直帮她的缘故,竹筏才那么快做好,不像是夙非离,让他帮忙几乎都要把竹筏给拆了,这样一来估计明日便可离开这个小岛了。
这个岛上的环境极其优美,说是人间仙境也不为过,一想到明日要离开,苏慕凉心中竟还有几分不舍,毕竟她很向往这种无忧无虑的生活。
不过,在出发寻找柒彩琉璃珠之前,她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
裴家大小姐?夙君颜的未婚妻?
苏慕凉古潭般的眸子里闪过一抹幽深难测,泛着冰凌一般的寒光,唇角掀起一抹讥讽的冷笑,她说过,若是她没死,她一定会亲手折磨死她!
她以为,就她会玩残忍吗?那对不住了,她会玩残忍的时候,她裴蔚莞还不知道在哪里等着投胎呢!
不玩死她,她就不叫苏慕凉!
至于……夙君颜,如果可以,她希望再也不要见到他。
“你以后当真都要跟着夙非离?”苏慕凉让夙非离在一旁扯下一块兔肉给自己,然而在她接过来后,又直接放在了安宁的手中。
夙非离脸色一暗,转过脸不再去看苏慕凉一眼,看着自己手中的酥香金脆的兔肉,顿时一点胃口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