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一动,没再管先前的气闷,钻出了帐篷,留意到被我丢掷出去的包,安安静静躺在脚边,其余的人都已经在收整行囊,没人飘来视线。
我微一踌躇,目光转向陆续那边,他早就收整好了,背包放身旁,正席地而坐在一块石头上喝着水。在他犹疑的目光扫来前,我转移视线于他横放在地的一条腿的鞋底,隔了三米的距离,视力2.0的我能看出他鞋底似乎也沾了那东西。
收回目光,走到刚才滑跤的地方,蹲下身凑近了看,又用手去摸了闻。
“诶,九丫头,小陆子让我来问你有出什么问题了吗?”三疯子那聒噪的嗓门再次从身旁传来,听到旁边似传来懊恼的嘀咕,我眼皮都没抬,只当没听到。
三疯子吃了个闭门羹,悻悻而回,余光中看到他摊了双手对陆续说:“你也看到了,就得你去问,我问人家不搭理。”我听着心中冷笑,不想去理会他们这三,可你不理会人家偏往面前杵过来。
走了个三疯子,正主陆续又跑来了,他倒是因刚才的事尴尬而没开口,光站在一旁当电线杆,在见我沿痕迹寻向崖边时,终于忍不住了:“你在找什么?”
我没理睬,他就又走近一步问:“这地上有什么特别之处吗?”念起刚才的冲突以及之后指桑骂槐似的对话,我就很难有好脸色给他,口气很冲地回:“有没有特别,你不会自个来看?”他被我堵了话没吭声,还真的蹲下身来细察。
本就不是愚笨之人,学我一般试探过山石表面后,面色微变,迟疑地推测:“这是......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