耳旁听到陆续在轻问:“怕不怕进了这石门关后有去无回?那里面会像外界传闻得那般邪吗?”
我侧转目光看向他,语带浅讥:“你怕?”他摇摇头,“如果怕,我不会在这里。”同样的一句话我也给他:“如果怕,我又何必与你坐在这里说废话?还不如在旅馆等警方搜救结果。”顿了顿后,微抬起眼看向天空,“小伙子,只要活在这世上,就总有一些不得不去做的事,哪怕明知前路是深渊,你也会毫不犹豫地迈进。这叫,责任。”
盯在我脸上的目光里,多了一抹深思,他没有接腔,我换一种方式表述:“那里面有我的朋友在,这是事实,就如你为了你的泉水叮咚不惜一切去寻找。所以你无需来试探我,祈祷我们能够顺利找到想要找的人吧。”人的心思之复杂,在于它总喜欢把自己的臆测和猜想加入其中,那样一来原本简单的事,就像被上了几重锁一样,环环绕绕。
“其实我没......”
“陆续,”我打断他,“别急着否认,有时候被说中了心思,要学会坦然。”
他沉默了下来,放在我脸上的目光也收回,隔了半刻闷闷地冒了句:“唤什么小伙子,自己也不过才二十出头而已,口吻老成的好像几十岁的中年人。”
当下我就被逗笑了,这情绪倒是转换的快。他被我笑得尴尬,瞪了一眼,“有什么好笑的?我说得是事实。”这样的话题没必要计较,从善如流地点头,并且自动挪窝,朝地陪大哥老铁那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