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您为什么……”
“不要问我为什么,你不需要知道这个!我要听到你们擒获女刺客的详细过程!”哈瑟尔焦躁的下令,直接把大个子的话给打了回去。
大个子开始讲述了整个过程,他的同伴则不时的补充当时的一些细节。要说这件事情的过程也很简单。那个女刺客不知用什么办法溜进了领主府邸,但是却一时之间没能找到领主具体起居的位置,结果在庭院中躲躲藏藏的前进的时候被第三小队发现了。到一个陌生面孔,又躲躲藏藏的让人起疑,于是这队卫兵理所当然的上前盘问。不过因为对方是女人的缘故,他们并未做好防范。结果绯突然之间拿出剑来发动攻击,在措手不及的情况下,卫兵连续死伤了好几个人,这才把这个刺客擒下。
“然后你们很容易就制服她了?”哈瑟尔用怀疑的语气问道。“这么说,她之所以会杀了三个人,完全是因为你们没有防备的缘故?”
“还有我们的武器。”一个卫兵加上一句。“在贴身距离下,长矛一点用都没有。如果我们当时拿着剑盾,最多只会伤到一个人。”
“你们怎么评价那个女刺客的水平?”哈瑟尔追问了一句。
“老实说,也就是普通士兵的程度。”卫兵们互相交换了一下眼色,最后由大个子回答。“得出来,她受过一定程度的训练,力气也远超过一般女人,但是也就只有这个程度罢了。一对一的情况下也许她能打赢我们中的一个,但是我们整个小队有十个人呢。”
哈瑟尔挥了挥手,示意他们退下。他错了吗?不可能的!难道还有其他什么缘故吗?他非常清楚自己两个保镖的水平,就算是遭到偷袭,他们也绝对不会这么简单就死在一个“只有普通士兵程度”的刺客手上。
接着,那几个地牢守走进了他的卧室。
“你们有没有执行我的命令,把那个女人送到那边去?”哈瑟尔用极其严厉的口吻质问道。几个守你我,我你,最后他们的目光都集中到一个人身上。
“大人,是我亲自送到那里的。”最后,那个人硬着头皮回答。
“你一个人?”哈瑟尔着这几个守,从牙缝里挤出这几个字。他知道,这种任务通常都是两个人执行的。
“还有一个自愿帮忙的人。”那个守赶紧解释。“是您的一个仆人……我记得……他好像叫艾修鲁法特。那天夜里陪同您一起去地牢的,就是后面举着火把的那一个。”
“自愿帮忙?然后呢?”
“我们把那个女人送到……老地方……后来,他自愿留下来……着那个女人……”在领主严厉的目光下,那个守最终吞吞吐吐的说了实话。“但是我发誓,那天我离开之前,到了成群的食尸鬼从远处钻出来。就算艾修鲁法特想把那女人带走,也绝对来不及的。他第二天都没回来,我还以为他也被食尸鬼吃掉了呢。不过好像听说他回来了,今天傍晚的时候还和第三小队的人发生了冲突……最后好像他拿起行李,直接走人了。我想,他一定被那天晚上事情吓到了。”
也就是说,绯很可能是被艾修鲁法特救走的?嗯,一个男人着一个女人,所以起了恻隐之心……或者他们压根就是一伙的?但是,似乎又不对?
“你确定你最后到食尸鬼出现了?”哈瑟尔问。
“我发誓,大人!以我父亲的坟墓起誓,我确定到了食尸鬼!艾修鲁法特是不可能带着那个女刺客逃走的,他连自己逃走都很困难了。我当时没下去,因为我的马闻到了食尸鬼的气味,已经失去了控制。”
哈瑟尔没有继续追问,他得到的信息似乎是一个迷宫,到处是岔路和陷阱,将真相牢牢掩盖住。到底发生了什么?首先,那个女人在那一夜肯定是动弹不得,假如没有同伴的救援或者奇迹的发生,必定会被食尸鬼给吃掉。换句话说,除非是个飞毛腿,否则是不可能带着那个女人逃走的。
但是就算那个艾修鲁法特是一个深藏不露的飞毛腿,足以带着那个女人逃离了食尸鬼的追逐,但是为何一个身手普通的女人突然之间变成了一个可怕的刺客?一个女人能够单纯用胳膊的力量直接扭断一个强壮男人的脖子,唯一的可能就是这个女人经历过极其严格的锻炼,或者是吃下了什么特殊的药物,短时间内拥有了超常的力量。
那些增强力量的药物可以理解,但那种迅速敏捷的动作绝非一朝一夕能够练成。又或者那并不是同一个女人?比如说双胞胎?或许只有这种理由方能解释了。
哈瑟尔隐隐约约的感觉到,在他所不见的黑暗中,似乎发生了什么很重要的事情。某种他所不熟悉的可怕力量已经干涉进来了。
在他起了这个念头的时候,一阵源自骨骼的寒颤占据了他的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