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韵之耳朵微动,听到了谭清和白勇快步而來的脚步声,忙让大家噤声,众人皆不言语。谭清和白勇抱着成坛子的药酒走了进來,却见到众人都在盯着他们细细打量,白勇一愣问道:“你们这样着我们干什么,的怪怪的。”
豹子山野土匪秉性此刻大现,一句话冲出口:“谁你了,我们是”朱见闻狠狠地在桌子下踩了豹子的脚一下,口中忙打岔说道:“老曲为何如此迟迟进军啊。”谭清为众人倒上酒后,卢韵之摇头说道:“我也不知道大哥为此做,他以前总爱说兵贵神速,可这次却是慢吞吞的。随军而行的董德阿荣,大哥也是避而不见,我现在可是纳闷的很。”
方清泽喝了一口碗中的药酒,龇牙咧嘴一番,冲谭清说道:“这酒泡的是什么,味道这么怪。”“蜈蚣,蝎子,尸虫”谭清还沒说完,方清泽连忙摆手止住说道:“你别说了,我喝就是你再说下去,估计沒几个人喝得下去。”众人哈哈大笑起來。
方清泽等大家停止了大笑,这才说道:“我大哥如此进军速度,岂不是给了于谦大好机会。据斥候所报,于谦这一月來全力集结兵力,再加上先前与我们对战的明军,也回京了。虽然被我们一路追杀,可是根基未动啊。如此一來,咱们在京城之外又是得來上一场恶战了,先前我们占据的速度优势还有牵扯兵力的一番作为也都成了无用功。”
“其实我们之前也沒有牵扯多少兵力,无非就是南京大军被曲向天拖住了,河南山东两地的备操军还有京城援军与勤王军僵持对峙。最初预计的在西北和北疆的牵扯兵力的计谋,都未曾用到过就胎死腹中了,我想正因为是这种战局的变化,卢韵之才也改变了策略。”豹子也不管酒里泡了什么,一股脑的喝了下去。
白勇微微一笑,拿起酒坛替豹子满上,然后端起酒杯对豹子说:“不愧是主公的大舅哥,白勇佩服,你作战勇猛,沒想到还是胆大心细的将才,这杯我敬你。”豹子与白勇一撞杯饮下酒后,白勇说道:“豹子先生所说的一点不错,可是我们聚在霸州小城就是为了等待曲将军的大军,然后领兵围住京城,不让各地jūn_duì增援。现在曲将军的援军未到,兵力若是还依照旧计围城,反倒是处处薄弱,总之又是计划大乱了,哎。”
“白勇,沒规矩,不准抱怨我大哥。”卢韵之训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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