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钰问到:“御弟,你可否卜算一卦,算算今日凶吉可好。”“皇上,日后不可以御弟相称,如若在这样那我就不应诏前来了。”卢韵之因为这个御弟的头衔深受其扰,无法专心研究天地之术,日日被众大臣所骚扰,所以才讲出此话。
“那我也叫你韵之吧。”朱祁钰有些尴尬的说道。卢韵之叹了口气,闭上眼睛说道:“我只可略算一卦,此等天下大事不可细算,否则容易引起翻天巨变。”说完沉默不语,许久之后才慢慢站起身来:“平祥之卦,也先不足为惧。”然后走出大殿,朱祁钰忙追随问到:“御弟,不,韵之你去哪里?”卢韵之头也不回的答道:“也先来了,家仇国恨该是要结算的时候了。”说着越走越远消失在朱祁钰的视线之内。
中正一脉石先生韩月秋加之卢韵之曲向天等人都出现在了于谦的面前,于谦笑着拱手抱拳说道:“国家能有诸位义士相助,方可化险为夷,于某在此谢过了。”石先生回了一礼说道:“于大人不必客气,以天下百姓生死为己任向来是天地人义不容辞的责任,更何况我们也与瓦剌有不共戴天之仇,蒙古鬼巫如此嚣张我中正一脉怎能不为民除害。”
于谦点点头,然后突然正了正衣冠,昂首挺胸的说道:“开九门,出城迎敌!”众人大惊失色,只有中正一脉皆以知晓以外,还有一人兴奋至极,那人便是石亨。
石亨自阳和口大败之后,碰到了韩月秋所带领的中正一脉弟子这才捡回一条命来,但是众部都已战死,唯有主帅存活被人喻为苟延残喘。石亨自然不服,但正如当日韩月秋所说石亨及时禀报瓦剌奇兵运用鬼巫的邪灵附体术有功,功过相抵没有杀他,只是把他贬为了事官。后来石先生和于谦的大力推荐,让被贬的石亨重新掌握兵权,参加今日的保卫北京的战役。之所以刚才于谦发出军令说开门迎敌后他如此兴奋,正是因为那兵败的耻辱,那被人诟病的窝囊让石亨忍耐许久,今日正是一雪前耻的时候。
于谦凝眉坚定地说道:“锦衣卫巡查内城,但凡有军士不出城迎战者,斩!”于谦略有一顿继续发令道:“如下诸将守护京城九门,如有丢失者,斩!其余人等各列门外迎敌。”众将纷纷被这阵势所吓住了,只知道于谦但求一战,却不知他竟然抱有决一死战的信念。
众人沉默不语,但于谦并未停住话语继续说道:“安定门,陶瑾守!东直门,刘安守!西直门,刘聚守!朝阳门,朱瑛守!镇阳门,李端守!崇文门,刘得新守!宣武门,杨节守!阜成门,顾兴祖守!”八个门已经报完,可剩下的一个门谁都不希望被念到,虽然出门迎敌固然危险,但是这个城门守住也难如登天,因为此门正对着也先大军,是瓦剌主攻的大门——德胜门。
倒不是在场众人皆无胆量,而是德胜门事关成败,大军攻下难免失守,战死沙场并不可怕,就怕作为守将兵败失守,成为导致亡国的败军之将遗臭万年,受千百年的唾弃。
众人正在揣测之中,却听于谦高声说道:“德胜门,于谦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