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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他真的是在利用她。
那个冒充她的女人说的没错,她是圣女,他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一统天下。
如今这阴谋已经隐隐浮出了水面,露出了狰狞的一角……
云阡陌淡淡一笑:“皇上,我已经帮你封住了她的记忆,我只是找个好地方安安静静地过日子。”
忽然一道熟悉的女声传了进来。
“阡陌,你就帮哥哥这最后一次吧。”
舞轻彤苦笑:“哥哥,你知道的我只在乎你,只要能留在你的身边,我什么都愿意做。”
“傻丫头,其实,你明知道我对你怎么样的?难道还不够好?”御慕庭轻笑了一声。似乎有些无奈。一样宠溺的语气,只是对的却不是她……
泞碧胸中一口热血涌上来,又生生咽了回去。这种宠溺的语气,他到底对多少个女人说过?
他和她之间到底隔了多少个女人?
“碧儿,等回去后我就遣散那些妃子,好么?相信我,我会对你好的。”
“放心吧,等这些事情过去,我会谴散她们,我有你足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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耳边响起御慕庭曾经对她说过的话,现在想来,却是无比的讽刺。
他是她的唯一,他却不是她的唯一……
泞碧忽然觉得有些恶心,全身好脏好脏……
让她恨不得把自己一层皮扒掉。
上面的声音持续传来。
“彤儿,等时机成熟了,你和朕里应外合,待大业可成时,朕定会把你从南岐国接回来。”
“庭哥哥,彤儿相信你。”
“只是,哥,你…你是不是真的爱上了那个女人?不要忘了我们的计划。”舞轻彤问出了自己一直想问的问题。
“彤儿,朕的事情轮不到你来指手划脚。莫非,你真忘了自己的身份?”
“哥…不,皇上,彤儿不求别的,只求皇上今天陪彤儿一晚……”舞轻彤的语气近乎卑微。
泞碧却忽然想笑。彤儿?不就是那天在铜镜里看到的那个女人?
他亲昵地叫着她彤儿,她亲昵地喊着他哥哥。他温柔地抱着她,她甜甜地笑着……
上面传来一些动静。
接着舞轻彤幽怨的声音又传了出来:“皇上连一夜也不肯赐予彤儿么?”
御慕庭声音一冷,“看来朕确实对你姑息太多了……”他的声音里有些寒凉:“彤儿,莫非,你真的忘了朕对待犯上的属下是什么手段了?”
舞轻彤窒了一窒,噗通一声跪了下来:“属下,属下不敢。”声音里有些颤抖。
御慕庭声音柔和下来:“好了,你们都好好歇息一下,养精蓄锐。”
…………
泞碧呆呆地站在铁梯上,手心冰冷潮湿。这暗道之中明明并不算冷,她却像是掉进了冰窟窿里。
身子微微发抖。眼前阵阵发黑。
那些犹在耳畔的细语呢喃,恍惚荡漾宛如还在耳边。
那些风花雪月甜蜜温存的表象下,原来隐藏着如此血淋淋的现实。
双腿一阵阵发软,彷佛有一只无形的手拉住她的脚踝。不费吹灰之力,便让她跌入地狱。脚下一空,万劫不复。
大脑像是一片空白,拒绝任何转动……
“喀!”一声轻响,头顶的石板忽然揭开。
眼前蓦然光亮,有明晃晃烛光映了进来。
“碧儿,你怎么会在这里?”御慕庭脸色瞬间苍白,声音有些颤抖。
泞碧飘忽地笑了一笑:“不好意思,打扰了你们位的谈话了。”她的笑容飘忽而又绝望,一口血蓦然喷了出来。
身子一软,自铁梯上跌了下去……
舞轻彤后退一步,看出是泞碧,脸色大变。眼眸中蓦然闪过一抹杀气。手掌抬起,一掌拍了过去!
泞碧微微冷笑,却并不躲闪。
这一掌还没拍到泞碧身上,眼前白影一闪,光影错乱。
舞轻彤拍出的手掌手被一个大力握住。听得一声骨头微响,想是腕骨己被卸脱臼。接着被一股大力一推,她蹬蹬蹬向后退了几步,嘭地一声撞在桌子角上。
桌上的烛火一晃,倒了下来,颤了一颤,终于熄灭,屋子霎时漆黑一片。
舞轻彤疼的脸色一白,情不自禁叫嚷:“皇上,她已经知晓了我们的秘密,留不得了!”
房门蓦然被打开,御慕庭淡淡的声音冷冷传来:“彤儿,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动她一指头!违令者……车裂!”说至最后一字,他的人已经不见了。
舞轻彤身子微微颤抖,她再也站立不住,瘫坐在地上。她为了今天的献身,很做了一番准备。穿着一件鹅黄纱衣,这纱衣极薄极透,映得里面的春光若隐若现。
她的身材极有料,该凸的地方凸,该翘的地方翘,人又美貌非常。却没想到这样一幅好身材到了御慕庭眼里如同一截木头。
她不顾一切扑到他怀中的时候,他没有半丝反应,淡然的眸光没有一星半点的波动,冷的像个大冰块。
她以为他是天生的领导者,天生的冷漠寡情。却没想到他也有如此失态的时候,失态的对象却不是她。而是被他紧紧抱在怀中的女子……
他说,不许动那个女子一指头,难道他还要那个女人?
那她怎么办?他又想将她置于何地?
舞轻彤嘴角上扬,眼中的狠辣毫不掩饰地显现出来,“我会拴住我的男人,谁都不可以和我抢男人。”
泞碧闭着眼睛,任他抱着自己窜高俯低,根本不做无谓的挣扎,耳边尚能听到人声喧哗。
明明是初秋的天气,秋老虎尚在肆虐,略动一动就会汗流浃背。她却觉得冷,那冷是来自于骨子中的,让她整个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御慕庭的速度极快,一缕清风似的,在夜空中一滑而过,根本无人发现他的踪迹。
眼前微微一亮,似进入一间屋内,接着身下一暖,她整个身子已被放入一床暖被之中。
他的手指搭上了她的腕脉,他的手指比她的手腕还冷,泞碧蓦然把手一缩,缩回了被内,另一只手使劲搓着自己的手腕,几乎要搓脱了一层皮。
室内死一般静寂。
窗外的大树枝条婆娑交错,斑驳纵横的影子投在窗纸之上。在烛火的映照下,仿佛是像要择人而噬的狰狞怪兽。
“为什么不杀了我?难道……我在皇上眼中还有一丝可以利用的价值?”半晌,泞碧终于开口,语气平静如水,双眸深黑如墨。
御慕庭脸色一白,吸了一口气:“碧儿,你听我解释,事情并不完全像你想的那样……”
泞碧唇角一牵,露出一抹冷笑,双眸直视着他,一字一句地道:“我想的什么样?御慕庭……皇上你想解释什么?你还想骗我什么?难道赤焰门主不是你?难道你不想一统天下?难道我不是你手下的棋子?
御慕庭一窒,似想说什么,却没有说出口。
泞碧冷冷一笑,目光中却满是绝望和悲哀:“从一开始你就利用我,当年,我洗澡时,你在背后看到了我的罂粟胎记,而后你才对我好的吧,得此女者得天下,是吧?”
“你是赤焰门门主,一贯的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却独独对我青眼有加,是因为我还有利用价值吧,我说的对吗,门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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