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一晚上的思虑,云阡陌决定还是帮助御慕庭,毕竟现在曲木泞碧还是御慕庭的女人,况且冥皇还在闭关练功根本不理事事,自己也就没有什么好担心的了……
翌日。
泞碧再次醒来,天又亮了,她茫然地看着四周。这是一个这是一个风格的房间,简单又朴素,整个房间是低调的奢华,不像那些奢华张扬的房间。周围墙壁上还挂了些字画,字行云流水般,从那字中便可以看出主人是有高雅的。
桌柜上还摆放着一些古董花瓶,房间的最右边还有个古香古色的屏风。
头微疼,她闭上眼睛,又再次睁开,短暂的头疼拂去,好似没有生过似的,泞碧掀开被子坐起来,垂眸看自己,淡粉色华衣裹,外披白色纱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颈项和清晰可见的锁骨。
这是什么地方?
她努力回想,却发觉脑中一片空白?
我是谁?为什么会在这里?这又是哪里?很多问题一下子涌入脑海,泞碧头疼不已,抱着的头埋在膝间。
“啊……”越想越难受,她拍打着紫的头,企图想让自己想起来,她受不了一片空白的记忆。
突然蜷缩颤抖的子被抱入一个温暖的怀抱,轻轻地拍着她的背,似是给了她无穷的温暖和安心,“别怕,有我在。”
一句淡淡的“别怕,有我在。”像是有魔力一样,让她不安的心渐渐平静下来,只觉全都很温暖,连内心都温暖起来。
她闭着眼,似乎很享受这样温暖的怀抱。御慕庭突然一松手,她立即慌乱地抬起头来,乞求道:“别走。”
御慕庭重新抱着她,轻声说道:“好,不走。”
半晌,她重新抬起头来,推开御慕庭的怀抱,敏捷地跳到一边。
他是谁?为什么刚刚我会这么依赖他的怀抱?
御慕庭静静地看着她,微有懊恼,一个人的本能即便是封了记忆也没法抹去。她那清澈的眼睛里,有着浓浓的戒备,还有莫名的恐惧。
泞碧紧紧盯着御慕庭的脸,良久,才涩涩的问出口:“你是谁?”
闻言,御慕庭深邃的眸光微微一眯,轻笑道:“我是你夫君啊。你是朕的女人。”
“你的女人?是什么?”泞碧茫然地看着御慕庭。
这个云阡陌,他真怀疑他是不是把她的心智也封住了,连王妃是什么都不知道。他哭笑不得地回答道:“你就是未来的皇后。”
泞碧垂眸思索,“皇后是我?”半晌,她看着御慕庭深邃的眸子,冷声问道:“可是,为什么我要相信你?”前世的她毕竟是在刀口上过子的泞碧,所以戒心十足,即使是没了记忆,作为杀手的本能还是存在的。
“因为我们是夫妻,所以你必须相信我,否则就是对自己的夫君不忠。”
闻言,泞碧微眯着眼,冷冷地说:“你在威胁我?”
御慕庭没回话,只是深深地看了泞碧一眼,而后转身离去。
直到御慕庭彻底走出去,泞碧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她觉得面对那个人时会有很大的压力,泞碧拍着自己的胸膛,脸上不免出现一点点喜悦。
不知道为什么,他在她面前,她会感觉很心痛,还有怨恨的情愫,这令她很纠结。
其实,他长得还挺帅的。
晕,她到底在想什么啊?算了,不想了,想得她头又开始疼了,睡觉去。
她这刚走到床上,突然门又打开了,她像是受了惊吓的兔子,本来走到床上了,却又敏捷地退到一边。
御慕庭端着饭菜进来,放在桌子上,转身淡淡道:“碧儿,过来吃饭。”
碧儿?这是她的名字吗?
泞碧防备地看着御慕庭,御慕庭看着她毫不掩饰戒备的眼神,也没说什么,只是把饭菜放在桌上,便走出房外。
泞碧听出脚步声走远了,立马坐在桌边,动手吃了起来。
她似乎是饿极了,风卷云残地把桌上食物全数吃进肚子里,最后喝了口汤,满足地打了个饱嗝。
而房外,御慕庭看着泞碧毫无形象地把所有食物吃完,嘴角不由露出微笑。原来没了记忆的她,是这么可。他庆幸自己做了最明智的决定,否则她会一直恨下去,那样的话,他们一辈子都没可能在一起了。
御慕庭突然打开房门,毫无意外的,泞碧又被吓着了,像是小白兔遇上大灰狼。泞碧戒备地看着御慕庭,御慕庭轻笑,“碧儿,别这么紧张,朕不会害你。”
听了这话,泞碧没说什么,只一个劲地盯着御慕庭,与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御慕庭看着泞碧一直防备着他,只是向她露出淡淡的微笑,“朕若要害你,怎么还会留你到现在呢?”
闻言,泞碧垂眸思索。对呀,若是他真的想害她,他早就动手了。从这点就说明,她现在是安全的,而他,估计不是什么善男信女,所以,防人之心不可无,她要打起十二分精神来丰碑着他。
御慕庭收拾了碗筷转身离去,却在走了几步后回来,淡淡地说:“你叫曲木泞碧。。说完,他便在泞碧愣神之际出了房门。
泞碧呆愣在原地。曲木泞碧么?
一连三天,御慕庭都以这样的方式和泞碧沟通,早上,送上一份营养早餐,问她可有不适,她不回答,他也不勉强,安静离开。
中午和晚上,他同样也会送来午餐和晚餐,依然不说话,偶尔夜深了,她肚子饿了,他会及时送来一份清淡的夜宵,把她照顾得无微不至。
不仅如此,御慕庭更是给她送来一大箱子新衣服,新鞋子,女孩子必须的衣裳,包括肚兜和亵裤他都为她准备妥当了,挂了满满一柜子。
泞碧一直很防备他,即便他一日三餐不停地送,也会和她说话,可泞碧从未和他说过一句话,只是像倔强的小兽般盯着他。
对泞碧空白的记忆来说,御慕庭是她唯一记住的人,她不免得猜测他的身份,他的身份,想了无数个可能,她很想问御慕庭,可话到嘴边又咽回去,不想去问,潜意思地避开他。
她的种种反应看在御慕庭眼里都觉得非常的好,这是就是她要的效果,他故意遣散所有人,故意一天到晚出现在她面前,无非是想让她深刻地记住他,只能记住他,不许记着其他人。这是他的执着,甚至连早朝也不上了,不愿意离开皇宫,他一定要让泞碧重新爱上他,一定要,这是他唯一的信念。
每次看她防备和茫然的眼神,他有怜惜也有心疼,却从不曾后悔,他不知道以后他会不会后悔,但起码,这一刻,他是满足的。
泞碧这几天非常无聊,便在书柜上翻了几本书,其中一本书就是关于这个时空的历史。现在,她算是知道了。根据书上介绍的,她知道了他是赫赫有名的皇帝,而她,则是他的前王妃。
看来他说的没错,她是他的前王妃,是她的结发妻子。可是,她为什么是他的前王妃呢?她为什么会失忆呢?为什么脑子是一片空白的?
太多的问题困扰着她,她皱着眉呆坐在窗边,想着这些问题。
清晨,太阳在鸡鸣的催促声下,慵懒的伸伸胳膊,微笑着射出第一缕光辉,那道金灿灿的线,暖暖的照进房间,把整个房间映成金色。
泞碧在窗边等着御慕庭的到来,可等了很久也不见他过来,已经离之前送早餐的时候晚了一个时辰,泞碧开始有点焦虑了,漆黑的大眼睛时不时地看向门口,像极了渴望爱护的孩子,那眼神,令人不能抗拒。
泞碧起身在房间里烦躁地走来走去,猜想着他为什么还不过来?是不是出什么事了?是不是不要她了,不再照顾她了?
她慌了手脚,这可不行,她就认识他一个人,若是他丢下她,那她一个人要怎么办?虽然防备着御慕庭,可他毕竟是她最熟悉的人。
怎么办?他是不是不要她了?她开始局促不安,胡乱地猜想着各种可能。
而御慕庭却却心情愉快地在房外看着泞碧焦虑不安,很享受这种被需要的感觉,她越是不安,说明她越是会深刻地记住他,越是觉得她少不了他,越是依赖他,这便是他的目的。
泞碧在房间里实在等得不耐烦了,焦虑地走来走去,最终忍不住打开房门,走了出来,这么多天来,这是一她第一次走出房间。她不知道御慕庭为什么没来,心里把他祖宗都问候了十八遍,揉着自己饿扁的肚子,泞碧不高兴地撅起嘴巴。
御慕庭,你在哪儿?
她茫然地看着偌大的房间,这里一个人都没有,她不免的有些害怕。据书上说,这里就是皇宫,那为什么这里一个人都没有?
她原本以为皇宫应该有奴才和皇上的妃子,可是,这些人呢?
她不知道厨房在哪儿,傻傻地站在大厅一会,索性出了大厅,来到了后院。紧接着听到一阵匆匆的脚步声,泞碧只觉得腰上一紧,人已被御慕庭带入怀里,她愤怒挣扎了,抬眸见是御慕庭这才停下来,他一脸深沉地看她,她茫然,她做什么了?
泞碧蹙眉看他,美丽的脸上都是愤怒,一脚踩在墨玦的脚背上,敏捷地后退一步,怒瞪着他不出声,只是以眼神表示自己很非常的生气,非常非常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