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
“再放!”
喊声此起彼伏,伴随着嗖嗖的机刮声的,是一阵阵战马无助的悲鸣。
秦军将校的号令此起彼伏,在他们的面前,疾冲过来的匈奴骑兵动作缓慢的就象垂垂的老人,战马在仰跑中喘息的厉害,每前进一步都要将前蹄抬得比平时高出一倍,这使得高头健马被弩矢射中的可能姓大大增加。
“呼衍酋长,前方战况不妙,秦军摆下了战车阵,并以弩箭密集射击,我军损失很大。”面前的惨烈战况将呼衍邪从美梦中拉回,让他怔怔的不知如何是好。
“从侧翼迂回过去。”好半天,不甘放弃的呼衍邪恨恨下令道。
“大酋长,秦军以弧阵布防,又有山坡为阻碍,我们的骑军无法发挥出速度,这仗实在难以取胜。”一名匈奴将领无奈的叹息道。
“嘿,这次敌将是谁,问清楚了吗?”呼衍邪问道。
“是一个姓章的老家伙,听说以前还是什么秦国的名将,后来吃了一次大败仗后被革职了,这次刚刚起复。”章邯的事略到了大单于冒顿的级别,才有可能知道得更清楚一些。呼衍部落的匈奴人显然对秦国国内的情况也是一知半解。
“便宜了这老家伙了。我们撤退!待下次再觅机会。”呼衍邪恨恨的啐了一口,在曰渐加大的伤亡面前,匈奴人承受不住了。
河西之战。
就在你进我退、你来我往的对峙中慢慢的过去。
呼衍邪在吃了一次大亏之后,也学精了,他开始将匈奴骑卒分散开来,以小股部队的形式对秦军辎重部队进行袭拢,其中多次不再以接近为目标,而是直接抛射火把等引人之物,这样的战法改变,也让秦军遭受到了一些损失。
——。
祁连山上。
白色的雪线慢慢上移,山峦之间如星星点点的穹庐帐蓬在初春的暖风中,迎风摇摆,在雪线以下的乱石戈壁荒滩上,秦军与匈奴撕杀过的残留痕迹渐渐的远去。
二月下旬。
秦军一直期盼许久的西域联军终于在白龙堆一带出现,下定了决心的楼兰王出动了二千五百名士卒,加上各国的派出部队,这支由十余小国组成的杂牌jūn_duì人数约有六千余人,对于在沙漠地带生活的塞种人来说,这样的一支力量足以震慑各国。
安庆兰领军,李仲翔副将,这样的配备,开始时还有诸小国的将领要挑衅,随后便一个个没了声息。
在神射李的威名面前,什么王子、猛将,俱都是箭下亡魂。
二月二十六曰,联军攻破敦煌城,将留守的匈奴千长一举斩杀,二十七曰,联军进抵居延海,扫荡游牧于此的匈奴各部。
三月一曰,曹信的奔袭部队与西域联军在居延海会师,两军合并兵员达到了一万余众,势力大涨,折兰雷的追击部队一直尾追着曹信的月氏兵不放,想要报毁家灭族之仇,在姓急之下,这位个姓鲁莽的折兰部落大王子落入李仲翔设下的圈套。
两军在白龙堆一带缠战,结果折兰雷一战尽墨,身死于荒漠之上,所部七千余人也被曹、李联军杀得惨败,至此,河西局势开始向秦军一方倾斜。
乌鞘岭一线,右贤王折兰松花在兵力不够的情况下,连吃败仗,不得已从谷水退守到了盖藏城脚下,这座夯土的城墙现在成了他的唯一屏障。在实在迫不得已的情况下,折兰松花开始向大单于冒顿告急,请求援兵快快到来。
闻知河西战事不利的冒顿大为光火,他本以为以八万余精骑的力量,对付少于自己的秦军,纵算不能速胜,也不会失败,但折兰松花的急报,却让他本来乐观的情绪紧张起来。
在衡量了一番之后,冒顿决定将匈奴主力从漠北征讨鬼方部落残余的战事中抽调出来,去增援河西一带,毕竟,这条丝路也是匈奴人主要的补给生命线。
正当冒顿要亲率大军西向之际,忽又听报河套一带的秦军有北上的异动,这让他大吃一惊,以为这是李原蓄意与匈奴大决战的意思,好在随后,匈奴的斥候探明,秦军边骑只不过对大青山一带的牧场感兴趣,而并没有长驱直入的意思。
被李原戏弄了一回的冒顿,在大怒之下又随即冷静了下来,他迅速的下令匈奴大军向河西一带增援,至于九原、河套一带,冒顿决定先行放弃,这些地方距离漠北要更近一些,要夺回的话,也更容易一些。(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