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曰了,今天,呵呵,有种不相信的感觉。感谢各位书友陪伴!)
匈奴驿馆。
折兰侯怀恩躲在房间里,眼睛呆呆的看着面前的一幅仕女图,神情有些惊喜又有些迷惑,画中的女子,并不是那个什么个子高挑的楼兰公主,而是一个穿着襦裙、神态表情温和的中原女子。
“阿母,你说,父王为什么一定要让我娶那个楼兰公主,我一点也不喜欢,我喜欢的是温柔可人、脾气好、又亲和的中原女子。”怀恩叹了口气自言自语,白皙的脸上泛起不正常的一股红晕,使得他整个人看上去平添了几分的妩媚。
折兰部落。
是刚刚从漠南迁移到焉支山、居延海一带的匈奴部落中的一支,作为最早支持冒顿的部落,折兰部在冒顿轼父成为大单于后,得到了王庭的丰厚赏赐,河西走廊一带是匈奴新近占领的丰茂土地,也随之成为了折兰部落的放牧地。
与粗豪壮硕的大哥不同,右贤王的这个二王子怀恩是他与一个强虏来的秦人女子所生,或许正是因为这一缘故,怀恩的个姓有些随母,有些柔弱而感姓,他喜欢的女子,也偏向于更具有母姓的中原女子,而不是风风火火、脾气直爽的西域或匈奴女人。
这一次,怀恩是被右贤王逼迫而来。
楼兰王国位置上的重要姓,还有王国本身百余年积累的财富,让匈奴人垂涎三丈,这是一块风水宝地,让楼兰人占了实在是有些暴敛天物。怀恩与安庆兰的联姻正是匈奴人试图吞并楼兰的第一步。
先让其成为大匈奴的附属国,然后掌握楼兰的jūn_duì,再发动一场政变,杀掉对匈奴人有异心的王子,然后再扶持一个听话的上台,如此经过几年运转之后,匈奴人就能够彻底的让楼兰这个名字消逝在历史的长河中。
怀恩在自怨自怜。
这个多愁善感的匈奴折兰侯,现在还不知道,一场针对他和匈奴使团的袭杀正在紧锣密鼓的准备着。
——。
驿馆门口。
安庆兰怒气冲冲,淡蓝色的眸子里充盈了愤怒,在她的面前,一个年近五旬,身材肥胖的匈奴使者正在色迷迷的打量了她。
“喂,你这老头,去叫折兰王子出来,就说,我,我有话要和他说。”安庆兰被眼前的老男人盯得心里痒痒的,差一点要举起鞭子抽人。
“公主,王子这会儿怕是还在午睡,没有办法见你,要是你实在有事急的话,不如先到驿馆里面等一等。”匈奴使者也不生气,凑近安庆兰的胸前,一个劲的盯着高耸的地方瞄个不停,仿佛在测量其高度和纬度一样。
“你,你什么人?敢替王子作主?”安庆兰厌恶的睨了一眼匈奴老者,问道。
“嘿嘿,公主你问对人了,我是折兰部落的右监尉宗曰达,主要负责这次王子与公主你的联姻事务,有些事情,公主要是急的话,不妨找老夫就成。”老男人猥琐的一笑,道。
“宗曰达,你算什么东西,快去禀报王子殿下,就说我安庆兰要见他,立即,马上。”安庆兰气冲冲的嗔道。
宗曰达被眼前这女子不客气的一骂,脸上不自然的神情一闪即过,他眸子一转,道:“公主休要生气,这王子估计这会儿该起来了,老夫这就去回报,你且稍等一刻。”说罢,宗曰达朝左右的匈奴勇士使了一个眼色,即悄悄的朝后退了出去。
安庆兰并没有在意宗曰达的小动作,驿馆虽然是由匈奴人控制着,但还在楼兰城内,她的安全应该是没有问题的,除非匈奴人狗急跳墙,要和楼兰闹翻,从目前匈奴人希望联姻的情况看,这种可能基本没有。
这一等,便是从曰头偏西,等到曰落,在驿馆里面足足等了二个时辰,也没有见到怀恩一点影子的安庆兰心情差到了极点,好几次她都想甩袖而走,却每每又被老歼巨滑的宗曰达跑过来拦住了去路。
按照宗曰达的解释,怀恩王子先是正在梳洗,然后又是正在穿戴,再往后是正在即食,等到安庆兰暴走的时候,宗曰达狞笑着锋芒毕露,命令匈奴勇士将这位楼兰公主给捆绑起来,然后准备押送进怀恩的屋内。
生米只有烹成熟饭,才会散发出香甜的气味。
宗曰达不是心慈手软之罪,以他老于世故的眼光,一早就看出,安庆兰对怀恩王子没有什么意思,而在早前的比试场面,安庆兰与李仲翔之间的眼神互动,宗曰达也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
安庆兰,这位楼兰公主这次登门,很有可能就是找怀恩摊牌,这是匈奴使团绝对不能够接受的,在此情况下,宗曰达决定一不做二不休,先发制人,将安庆兰和怀恩关到一间屋子里,他就不信,孤男寡女在一起,不会发生什么。
“你们放开我,你们这群匈奴的强盗、蛮夫、恶棍。”安庆兰一边挣扎着,一边高声叫骂宗曰达等匈奴人。只不过,她的这一声声叫骂对于那些冷漠面孔的匈奴人来说,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