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宫这就去找转轮,一同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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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昌国
“君墨,可有破解之法?”
公主寝殿,卞城王与闽清并排而站,均都捏了一把汗,闽清双目无神,显露悲哀,或者,不管结果如何,似乎都与他的常月毫无关系。
看着床上仿若睡着的妹妹,心头宛若刀割,不忍再看,甩袖而去。
“我试试,能否将那缺失的部分补上。”
君墨微微闭幕,盘膝坐下,案几上乾坤画,瞬间铺展开来,一股极强的威压感,席卷而来,君墨不自觉的运气抵御,魔丹在体内不停的翻滚,释放出强大的抵抗之力。
君墨面露苦痛,再无他日那般流痞的神色,抬手捏起毛笔,颤抖的笔锋让他无法聚精会神,那条刘流线状的山川,在他脑中形成影像,他一旦落笔,便能临摹出当时的面貌。
君墨喉中发出一丝闷哼,抬起受伤的左手,稳稳地抓住持笔的手腕,笔锋缓缓与那画卷的留白接触,一点之下,顿时画轴发出风吹纸张的声音,君墨嘴角流出一丝血迹,陡然停了笔,他无法直视的是这画轴下部白玉的魂魄。
“我得寻个有灵感的地方。”
君墨将笔放下,脸上挤出一丝自认很自然的弧度,笑着说道。
卞城王蹙眉,他能看到君墨竭尽全力的样子,他是妖,却与三千年前截然不同,他的变化,若以三千年为跨度衡量的话,天壤之别都无法言明他的改变。
看着君墨一拍案几,连带着画卷纹丝不动,直冲殿外而去,卞城王浅浅道:“你爱她吗?”
君墨的身子安稳的落在金龙塔顶,案几平稳的落在他的面前,他抬眸看了一眼地上的卞城王,露出一丝妖媚的微笑,道:“不爱,本君,不知什么是爱,真心觉得她不该就这么死罢了。”
卞城王抬眸看着塔顶的君墨,缓缓点头。
君墨低视面前画卷,手中笔墨连贯性的动作,起笔,落笔,冥冥之中他似乎能看到整副画卷的原貌,那连绵幽冥之山水,回旋环绕,地地山脉孜孜不倦,他艰难的眉目紧缩着,豆大的汗珠滚落而下,面色越发的苍白。
陡然,君墨眉头一宁,整个北冥山只画了不到三分之一的地方,就觉得不对劲,这每每深入一步笔画,画轴的吸扯之力就越浓,若照此下去,不但破不了这禁制,而且完善了之前的禁制,很有可能在他即将收笔之前,将他也吞并其中。
君墨红袍随风舞动,背后繁星辉映,宛若天神下凡,偶有流星划破长空,君墨压抑着画轴的吸扯之力,眉目紧缩,少卿,他似乎下定了决心,微抿薄唇,提笔,坚定的从留白根处落下。
“若世间先有菩提,再有寥寥众生,那便是一种束缚,若先有地府才有束缚,那也改变不了众生之恶念,若先有恶念,再生善念,那便是回头,只是这回头的地方,是那黄泉路,还是沉沦与地府?此处便相当于这幽冥山。”
君墨提笔落下,边画边想。
“若这画卷,先有无间地狱后,超脱为人,脱离地府,得到地藏王的超度,那天下,便又是一种面貌……”
“原来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