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焚寂大师,事事皆无法强求,为何如此?卜算本为逆天之行,皆无法篡改后来之事。我这辈子不信天,不信因果报应,不信星辰变换天下时局,我只信我这双手,若是天要阻我,我便逆天而行!”凤隐眉头紧蹙,起身呵道,全身上下尽是那无尽冷意,眸中带怒,唇角只剩下一抹清冷。
这狂妄言辞如行云流水从凤隐嘴中一跃而出之时,在场之人皆为震惊,此话既然会从一个天下扬名的废材之口说出。
刚刚那风红妆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丢出茶杯之时,只要会武功的人便可感内力之深。虽有夜无玦从旁辅助,但他们依旧可感两股重重叠叠的内力之和已是与登峰造极不差一二。
天下第一楼风红妆智斗宁国冷桦公主。
无华园风红妆三次怒打连国连月公主。
如今,风红妆以武破焚寂茶杯之卜算。
这风红妆莫非这么多年皆为隐忍而不发?
兰映月眸中闪过一丝清亮,素衣衣玦微微而动,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眼中盯着那个一身冷气却充满了无尽狂妄的女子,黑纱之下尽是赞赏。
焚寂不言许久,最后沉重地叹了口气,看着焚寂阁那被刚刚茶杯碎屑损坏一丝的一副上有属名昇明月的字画——墨水江山凝夜图,眼中露出一丝惋惜之意。
焚寂转过视线,用那双充满赞赏的目光看着凤隐,嘴抽了抽,升出一丝异样之光,他沉声道:“若是王妃认为如此,贫僧也不敢多言,也许是机缘未到,但世间有因必有果,既来之则安之。贫僧明日便会离去,这苍茫大地已无我之用处,这兵戈乱世江山谁主我亦无法掌握,黎明百姓安危自有贤者为之谋天下,乱世之中谁主沉浮自无定数。”
焚寂停顿了一会,众人皆无人应答,他继续道:“也许这乱世天下我们这些可通晓天机之人不该参与,我竟然没有比仲凌秋明白其中道理。正如仲凌秋当年之言,这乱世结局只会因贤者画上句号,我们这些人既无法窥探结局,这天地之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我还是强求了。王妃之缘处于这因果之外,若是王妃那一日有什么问题无法解决,想知道什么,王妃再来寻我可好!”
凤隐见焚寂态度也算坦诚,便没有过多作计较,这人和当年仲凌秋一样,太过固执,如今醒悟了才好。这事事皆是无法预料的,仅凭观星之术预料未来,只不过是过眼云烟,无可厚非,星辰瞬移,其中玄机无法窥探。
凤隐冷冷勾起唇道:“焚寂大师如此想甚好,但本王妃对这北渊乱世毫无瓜葛,自然是无任何需要知道的,不管是现在未来,我都不想知道。”
“碰——”凤隐话落,伴随着便是一剧烈声响,焚寂阁的窗户伴随着一股深厚内力被击打至位于中央的焚寂的位置,只见焚寂用掌一劈,窗户凝空碎如粉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