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孝仁脸色立刻变的阴沉。重重的将茶碗仍在小几上。刀疤问道:“二爷,怎么办?”
吴孝仁黑着脸:“不管是谁干的,总之也是劫了,你立刻派人,再去征粮,务必在两天之内征缴一万斤粮食,我们派人送往黄庄,先稳住这伙兵大爷,卧牛山的这股匪寇一定要铲除,决不能再留了!”
王天纵领着人,押运着一万斤粮食和五千大洋,回到山寨自是一番高兴。这次劫粮是马行空的主意,耗子探听到消息之后,马行空就建议下山劫粮。马行空认为,上一次劫粮是因为刘勋早有准备才损失惨重,这一次吴孝仁和上官清闹矛盾,卧牛山完全可以钻这个空子,应该不会有什么损失,便能干成。
的确没有什么损失,一共就耗费子弹三法,就弄到了一万斤粮食和五千大洋。有了这些钱粮,卧牛山便可以招兵买马,扩充自己的队伍,和吴孝仁继续斗下去。
庆功宴上,一碗碗的烧酒灌进喉咙,刺激着这些血腥的男儿,将阳刚之气散发出来。王天纵抱着马行空哈哈直笑:“马兄弟可是咱们卧牛山的福将,虽然有些小意外,可自从马兄弟来了之后,前任‘炮头’的仇也报了,如今更是发了一笔大财,好兄弟,哈哈哈,来陪哥哥喝一碗!”
老夫子坐在角落中的一个方桌之上,一边将剥好的花生扔进嘴里,一边一口一口的慢慢品尝烧酒。马行空拨开人群,走到老夫子身边:“老哥,来我敬你一碗!”一扬脖,一大碗烧酒灌进了喉咙。
老夫子依然不说话,马行空问道:“老哥怎么不太高兴?”
老夫子将手里刚刚剥好的花生扔进嘴里,将自己碗里酒一饮而尽:“有什么高兴的,悬在咱们头上的利剑还没有除掉,今天又劫了吴孝仁的粮车,吴孝仁岂能这么轻易的放过我们,用不了多久,‘冷子’就会打上我们卧牛山,将咱么这些人全都给……!”老夫子用手比划了一个手枪的动作,在马行空的头上晃悠了一下。马行空的酒劲立刻醒了大半。
第二天中午,马行空醒来之后,直接去找王天纵。王天纵喝的太多,依然在昏睡。在王天纵房门口,马行空碰见了耗子。两人就坐在台阶上说起了话。
马行空就问耗子:“三哥,你觉得这次我们能打过那些‘冷子’吗?”耗子摇摇头。
“那当家的为什么还不按照掌舵的建议,联合黑龙岭的黑龙和老架山的老叶子,如果这两家能和咱们结成同盟,胜算不是更大吗?”
耗子笑了笑:“咱们浑河的这些山头,里面的情况复杂,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的,大当家不派人,自有不派人的道理,或许大当家的有别的好办法!”
“你们两个再说什么呢?”王天纵不知道什么时候占到了门口。他伸了一个大大的拦腰:“昨天真是太高兴了,喝的有点多,现在是什么时辰了?”
“已经快到未时了。”耗子看了看天上的太阳。
“大当家的,我想去趟老架山!”马行空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
“嗯?”王天纵和耗子同时看着马行空。王天纵问道:“去老架山干什么?老叶子人老成精,不好对付,如果兄弟想去联合老架山共同对付‘冷子’,我劝你还是别去!”
“没试过怎么就知道老叶子不会答应!”马行空没有放弃:“我们和吴孝仁的仇恨越来越深,等吴孝仁和那些官军达成协议,第一个要打的就是咱们卧牛山,如果不尽快联络其他山头,咱们可就危险了!”
“嗯……!”王天纵长长出了口气:“这事不着急,我和掌舵的还有其他兄弟商量商量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