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去想还好,我这一念想,这种感觉不但没有消退,反而还变得更加强烈。
“呲溜…呲溜…”当吐信子的声音在离我越来越近时,我的手臂上居然还传来了一阵清凉丝滑的感觉,这种感觉虽然很舒服,可是一想到这是有蛇在我身上滑动时,我的脑袋就像是被什么东西在轰炸一样难受。
这种如真似切的感受,最后真的让我实在是忍受不住了,我犹豫不决,唯唯诺诺的对村长开口道:“村长,你看看,是不是有蛇或者什么其他东西在我手臂上爬行蠕动?”
如果村长能告诉我,我的手臂上根本什么都没有,完全就只是我个人幻觉的话,那我也不会再害怕什么了,可是我在度日如年般的等待了好一会儿后,居然没有等到村长的回答。
“村长?村长?!”我以为村长太过于集中注意力没听到我的话,于是我又试探性的轻呼了几声,可我仍是没有听到任何回答。
这时我感觉自己就像被全世界抛弃了一样,只有我孤身一人在此孤单而行,难道村长也已经不见了?可我的手指不是还被紧紧的牵拉着吗?
在相互的猜疑中,我难以做下决定,可再这么无动于衷下去也不是办法,于是我自作主意的一边缓缓的眯开眼睛,一边开口道:“村长,你再不说话,我就睁开眼了。”
“跐溜…跐溜…”回应我的,不是村长的说话声,而是冰凉丝滑的蛇皮触感,这下我心理的最后一道防线也随之彻底崩裂,两眼也猛睁而开。
“哎呀妈呀…”自从懂事以来,能吓到我的东西寥寥无几,但今天、这一刻绝对算得上是一起,当我在睁眼的瞬间,我的眼前并没有出现可怕的蛇头身影,而是跟一张惨白如纸的脸对视在了一起,我像根被拉到极致的弹簧一下往后回弹而跳。
“锵……”我的手中的黑刀也顺势横劈而出,斩向这张惨白如纸的面庞。
我会如此果断的出手,并不是鲁莽之举,而是因为这张脸的出现实在太过于不可思议,脸的主人不是村长,不是帕烈杰,而是刚刚那个由村长制作却被我丢弃在远处田地里的木偶。
这时候,我脑海里的关键疑问有三个,村长并没有制作木偶的五官,那此刻这张犹如死人的惨白脸又是从何而来。
刚刚蛇吐信子的声音又去了哪?别说是幻觉,我绝不会相信,因为我的手臂上还残留着蛇鳞游过后黏糊的液体痕迹。
但最关键的问题还是村长,他在短短的一瞬间,人去哪了?被无声无息的打晕掳走了?还是他自己要跟我主动脱离,单独行动?
“村长!!”这时候我还管它什么无影不无影的,先找到村长再说,要是让他出点意外,我这孤身一人的,回去怎么跟村里人交代啊。
“呼…呼…”可是回应我的除了阵阵冷风外,四周就是鸦雀无声一片。
……这时,我的目光被地上的木偶给吸引勾去了,这张惨白的脸绝不会无缘无故出现,所以我决定先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