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的头发、五官衣服乃至整个身子都被鲜血染淋成了血红一片,在银亮的月光照射下,他年迈枯瘦的身躯,此刻就像一个从地狱中陪爬出来的索命修罗。
他的使命就是血洗这片本该宁静而又安详的大地,但他是正义的,他是在用鲜血捍卫这里该有的和平,守护他不愿失去的一切。
真的看不出来,村长竟会有如此高深了得的身手,不到五分钟,死在紫微星剑下的狼群就将这里染成了血海一片。
如果狼群的数量只有百来头的话,或许村长就能以一人力挽狂澜了,可狼群一头头的倒下惨死,仍会有更多的狼群朝村长前仆后继而去。
车轮战人海战术,是最无脑,但也是最可怕的战术。
蚂蚁虽小,但加上数以万计的数量,连大象都只能沦为盘中餐。
在它们的消磨之下,村长的挥剑速度和行动力,开始逐渐降下来了,这时候我真是快要被村长气死了,好好的点我穴道干什么,可现在我不过去也不行,村长急需我的帮忙。
我当然不可能眼睁睁的看着村长败亡,束手无策之下,我只好气急败坏的对小雅说道:“把我抱过去,村长快力气了,我过去帮他。”
听到我要冲过去帮村长,小雅的本能反应当然是反对的,可是她也知道,如果她现在不让我过去,就算我苟且逃过这一劫,我这辈子也会活在懊悔,愧疚的阴影当中。
她深情的看了我一眼,又伸手环抱了一下我的脖子:“去吧,我等你。”
这个告别式的拥抱过后,她也没有抱我过去,而是在把我从她怀中推开后,拿出了一根细小的钢针,往我的腰间处,以旋转式的方式转了进去。
这是针灸吗?她怎么会如此复杂的穴道治疗法?她爸妈也不是学医的啊,而且针灸在西藏并不盛行,她又是如何学会的?
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让我感到惊讶了,梅羽花的毒,手枪的枪身,现在又出来一个针灸术,这个庄苏雅到底会多少东西?藏着多少秘密?
这一系列的疑问缭绕于我心头,但现在也不是问她的是,在她的针灸帮助之下,我的身体也马上就恢复了行动力,我二话不说就挥舞着黑刀朝村长救援而去。
看到我能行动自如的到来,村长的脸上也显露的很是惊讶,不过在这雪中送炭般的情况下,他除了惊讶外,应该还有几丝喜悦吧,只是脸上的表情全被狼血掩盖的难以察觉了。
“看来你的剑术也不怎么样,才杀了这么一些狼,就风烛残年了?”黑刀和村长的软剑截然相反,黑刀锋利而又霸道,软剑则需要非常娴熟的剑术技巧才能发挥它最大的威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