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一匹漆黑的马,正步伐稳健的踩行在蜿蜒崎岖的山路上,往天葬台而去,而马背上的人则是时不时的发出轻声的呼喊催促着马匹的前行,可骑马人的动作和和声音看上去显得十分的机械和不协调,给人的感觉十分木楞和有气无力。
不过这在漆黑的夜幕下,不是事先知道或瞪着眼睛去观察的话确实很难发现,但我们所要的就是看不清,摸不透的效果。
“咻…咻…咻…”当这匹黑马才行至不到几百米的路途后,树丛中竟飞出了几声冷箭,而且还箭无虚发,全都射在了马匹上的那个人身上。
“砰!!”
“嘶…”没有痛苦的惨叫声,那个人就直接从马背上坠落倒地,发出一记沉闷声响,等到那人坠地后,马儿似乎才后知后觉的反应过来不对劲,在仰天一声嘶叫过后,就停了下来,四条马腿在原地不安的蹬踏着,像是在呼叫它的主人快起来。
“兄弟们,他被射中了,快冲,杀呀……”可还没等躺在地上的人有所行动,那些放冷箭的人就像一群胜利的饿狼一样,在各自的欢呼声中飞快的朝马匹围剿而来。
“不好,我们中计了,快撤!!”可当他们在弯身检查被射中人的身子时,随之响起来的就是惊慌声。
“不留活口,杀!!”但一切都已经太迟了,因为真正中埋伏的是他们,在他们朝着马匹围拢而来时,我们也在同一时间就已经做好了伏击准备,看到他们准备狼狈撤回,我们锋利的刀刃就已经抹向了他们的咽喉。
这并不是我第一次杀人,但我却从未如此渴望看到他们的惨叫,看到他们人头落地,尸首分离。
荒野澈的仇恨激发了我心中的恶魔,在这一刻,我像极了从修罗战场中浴血奋战出来的魔鬼,漆黑的刀刃已因鲜血的沾染而变得嫣红无比,就连我的头发都被染成了暗红色。
我不知道我用黑刀砍了多少刀,砍倒了多少人,我只知道在等我冷静下来后,村长和五哥全都远远的站在别处,用一脸担忧和畏惧的神色凝视于我。
“咣当……”费尽全力一战的我,在确认敌人全部倒下后,我也虚脱的瘫坐在了地上,手中的黑刀也应声落于地上。
而村长和五哥也是在见我没有握着黑刀后,才敢靠近于我,他们先确认了一下我的外伤,见无大碍后,又递了一瓶水给我,在等我喝了两口,稍微缓和了一下呼吸后,村长又对我问道:“王,怎么样?刚刚有没有被他们伤到?”
“咕噜…咕噜…”我在继续猛灌了两大口泉水后,才终于平复下了自己亢奋的心情,然后对他们露出了一丝苦笑般的笑容:“这些虾兵蟹将,怎么能伤到我呢。”
见我能有心思开玩笑,五哥轻拍了一下我的肩膀,钦佩的朝我竖起了大拇指:“真看不出来啊,瘦不拉几的身材,砍起人来竟然拦都拦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