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谁?!”待我缓轻光亮之时,发现有个模糊的身影背对于我的站立在墙角边缘,吓得我一下子惊觉而起。
听到我的喝喊,他仍是纹丝不动的站在那里,对于我的叫喊声,全然置之不理。
但我仍是不敢大意,我将手中的黑刀横握于我手心之间,以如临大敌般的架势朝他那里谨慎走去,却发现那只是一尊佛像,同时我也才注意到自己所待的地方竟是村中的佛庙之堂。
虽然缓过了恐惧的心理,但我很快就转变成了疑惑,我不是在接受全村的审问吗?我不是受了重伤,在由医师为我解毒吗?
可是为什么现在连一个看守我的人都没有?难道我真像梦境中的一样,已经被他们当成了一个死人?
我一边遐想着,一边掠起了衣服查看着自己的胸膛,可是此时全身上下不但连一道伤口都没有,就连个疤痕都没有,全然是一副完好如初的模样。
大伤初愈的我,脑海一下子就被整得好乱,我头痛欲裂的蹲下身来双手抱着头,甚至还一度怀疑这一切是不是自己神经错乱所产生的幻觉。
直到我在重新抬起头来,发现桌上的一封书信时,我才确信这一切都是真的,只是事情所发展的方向,要远超我心中可怕的程度。
信是村长留给我的,而我在看完信之后,也才知道我原来已经昏迷了三天。
在三天前,当我在接受医师治疗的同时,荒野澈居然仍是对我撕咬着不放,不但在一旁煽风点火,更是怂恿让巴仁德的妻儿冲进来,阻挠医师对我的救治。
村长虽然带人极力阻止,可是始终难以压制住巴仁德妻儿的怒火,而且在那种情况下,强行用武力镇压也只会带来更大的冲突。
最后竟逼得庄苏雅以性命担保,在莲花大生士(最高信仰)座前起誓,证明我的清白,可她这么做并没有换得他们的信任,只是给了我一个机会,让我在伤势恢复后,给我三天时间查出真正凶手的机会。
这一刻,我绝望无助的站在莲花大生士的座下,仰头瞻望着,心中更是百感交集,当初我和爷爷就是为了想要与世无争才会跑来这里,可谁知现在却会落入这般田地。
但我绝不会放弃,哪怕这一次不为正义;不为信仰;不为自己,只为救下这个鲁莽的舍身丫头,我也一定要拼死彻查出真相。
我真挚的对着莲花大生士跪拜了几个响头,不祈求他能让我平安,只祈愿不要连累无辜的人。
然后我就带着唯一的帮手——黑刀,离开了这。此刻,外面是漆黑一片,就像迷茫的我不知该从何入手调查,在借着月光,凝视片刻后,我决定以这整个事件的开端为着入点。
时间紧迫,在拿定主意后,就立刻飞步而起,朝着巴仁德的家中疾驰跑去。
回想半个月前,当初也是在这夜深人静之时,可是此情此景,却已是物是人非,我不但变成了孤身一人,几乎更是成了一名人人喊打的过街老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