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那些新鲜点子,很招人眼,藏身闺中能省却不少麻烦。”
苏锦鸾理解地点头。
“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铤而走险bǎng jià也不是不可能。”
说到底,她现在还不拥有完全自保的能力,该缩头时且缩头,跟谁也不能跟自己的小命过不去。
韬光养晦嘛,她懂。
“那行吧,我就听大人安排。”
她痛快答应,不忘记提条件。
“不过,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苏相这次小麻烦解决掉后,我还是希望能脱身出来,做我想做的事。”
谁耐烦做三从四德的大家闺秀,光想想就心累。
元长庚目光闪了闪,答应:
“放心,至多不过两年,便接你出相府。”
苏锦鸾见盟友好说话,心情舒畅不少,好奇打听:
“抓的那人审出口供了吗?”
元长庚平静摇头。
“这种人骨头硬,想叫他们松口没那么简单,肖明他们还在审。”
苏锦鸾嘴巴动了动,欲言又止。
这人杀她两次,手上还沾着芳草跟如意的血,于伯更是命归西天,她又不是圣母,当然想叫他得到应有的惩罚!
“怎么,你有叫他开口的法子?”
元长庚轻易读懂她的心思,颇觉意外地问一句。
苏锦鸾默了默,一咬牙开口:
“我依稀记得两法,或可一试。”
元长庚挑起的眉毛缓缓落下,靠近了些,示意她悄声密告。
苏锦鸾默念除恶务尽,对敌人宽容就是对自己残忍的话,克服心底那点隐约的不适,将法子简单说明。
“说起来不值一提,但真的挺残酷的。”
“一是将犯人双眼捂住,然后割破他手腕血管,令他听血滴落铜盆的声响,此法可将人活活吓死。”
“其中的关窍在于,可用水滴落声替代作弊,省得犯人失血过多而死,既能攻破其心防,又能保证留有足够的体力认罪伏法。”
苏锦鸾先将这个典型的例子说了,再深吸口气,说起犹有过之的第二法。
“这第二个法子更为凶险。将人仰面固定,头顶吊起一漏水的水桶,令其不断滴水砸落眉心处即可。”
眉心神经密集,不断承受冲击,整个大脑都受不了,最后发疯变得痴傻都有可能!
“这法子过于狠毒,慎用。”
苏锦鸾咬咬唇,马后炮般补充一句。
元长庚见她垂落睫毛不住轻颤,知道她内心并非话中这般云淡风轻,不知怎的想叹气。
想来,她是不愿意说这些阴私事的。
他也更愿意瞧她说起她那些新鲜物事时神采飞扬的小模样。
“那女人说的王水,可是烧我手的那物?”
听他转移话题,苏锦鸾感激地看他一眼,语气也轻松多了。
“我随便叫的,糊弄如意的,其实并没名字叫得那样霸道。”
真正的王水,她现在真做不出来。
元长庚点头,话题又拐了弯。
“说起你那名婢女如意,与我倒也有些渊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