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回到自己位置上的门房和家丁又都站的笔管溜之,有气势的很!
过了迎门的影壁,赢绯马上皱了眉,自家正堂前面站的依旧是吏部的差役!
怎么拆金匾都拆到府门里了呢?
“郡王爷!”管事快步迎了过来,走到赢绯身前才小声说道:“王爷和吏部的程尚书在堂上坐着呢。”
赢绯在正堂前停了脚步,琢磨着自己还要不要进去。
“今儿回来的早。”贤王妃才从后宅过来就看见儿子站在燕饴堂的门口踟蹰,她面色平静的走了过去:“这儿没你的事儿,回屋歇着去吧。”
贤王妃迈步进了屋,身后还跟着四个侍女,手里一人端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的分别是九翟冠以及翟冠、大衫、霞帔……
赢绯脸色一白,一股怒火在胸腔里上蹿下跳,让他不再犹豫,跟着也进了大殿!
那是母亲作为贤王妃受封的时候皇帝赐给她的大礼服,是她尊贵身份的象征……
盯着侍女把这些放在桌上,吏部的差役过来登记收缴,赢绯站在桌前一动不动。
“还有这个。”贤王妃回手从塔拉手里拿过一只黑漆匣子打开,五彩锦缎上躺着一页金册以及一方端正古拙的白玉印绶。
“娘。”赢绯缓步走到母亲的身边双手扶住了她,哑声叫道。
“不是让你回屋歇着?总是不听娘的话!”贤王妃拍拍儿子的手,身子轻轻依靠在他的身上,顿时觉得轻松了不少。
总以为儿子还是没长大的孩子……却原来他早就长得如此高大……贤王妃在心里偷偷地想到。
“郡王爷,前辈!”见该收的东西已经都明明白白地摆在桌上,吏部尚书赶紧起身并对着赢绯和沉着脸的赢曜告辞:“下官也是奉旨行事,还望郡王爷体谅!”
赢曜被割了爵位如今身份自然没有儿子高贵,而官场上最是注意这些变化,在礼部尚书的口中,父子二人的位置已经颠倒了过来。桌子上的东西都被小心装进了箱子,箱子的外面也立时被封条封住。有差役过来在封条上加盖了封印。
一道一道的手续在赢绯的面前走着过场,他除了能扶住消瘦了很多的母亲之外,其余的什么也不能做!
片刻之后,燕饴堂里的官差全部退了出去,轻手轻脚的并没有人说话,算是给承平郡王保留的颜面……
院子里管事开始招呼着丫鬟婆子们收拾,听着挺热闹。
赢曜扶着椅子的扶手起了身,他看了看那对儿相互依靠的mǔ_zǐ,觉得自己站在这大殿里是个多余的人!
“本想着将来我老了能把亲王的爵位传给你……”对上儿子带着怒火的目光,赢曜试图解释几句。
“父亲大约是一直不甘心将爵位传给我吧?”积压在心里的话已经憋了很多年,赢绯没想到这些话还有机会当着父亲的面说出来。
“你为何这样说?”赢曜眉头紧锁,在妻儿面前依旧保留着威严:“我只有你一个儿子,爵位自然是要传给你的。”
“哼!”赢绯冷笑一声:“那父亲为何不立我为世子?”
大昭律例,亲王健在的时候一般都会将承袭自己爵位的子嗣立为世子,而其余诸子会封为郡王。
赢绯十几岁就被封为郡王,并未被赢曜立为世子,这是很奇怪的事情。
“问你母亲吧!”赢曜直视着自己妻子,甩下一句之后大步朝着门口走去。
贤王妃身子动了动似乎是很想拉住自己的丈夫,最后终归没有张开嘴……
赢曜气势汹汹的走出了燕饴堂,他断定他的妻子会叫住自己,然而直至他双脚都迈出了门槛那个想象的声音也没有传来……
站在大殿外他迟疑了下,还是回了头。
大殿里,贤王妃靠在儿子身上眼神淡淡的注视着门口,一言不发。
不过是个女人!愚蠢到了极致的女人!赢曜在心里默默的想到。
“母亲这一辈子就嫁了那么一身衣服。”贤王妃看着丈夫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两行热泪才落了下来:“到了今日我才明白,你的父亲原来是这么的厌恶我!”
------题外话------
这一章,我写了四个小时……
写到浑身发冷~
有些人,即便是你对他再好,也是永远换不来他的一颗真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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